彩铃忧心忡忡地问了一句,眼看就要到建安城了,她的心中更是不安。
“快到建安了吗?”
“是,明日晚上就能进入建安城,娘娘……”
彩铃忽然跪了下去,跪在奚留香的床榻之前:“求娘娘救奴婢一命,奴婢感激不尽。”
奚留香回眸盯着彩铃,良久才轻笑:“彩铃,我能相信你吗?”
“娘娘,这是解药,能解除您身上的药力,恢复您的内力。但是奴婢请娘娘暂时不要服用,那样会被主子发觉,在必要的时候再服用下去。”
奚留香接过彩铃手中的药丸看了看,的确是解药,她放入手中收了起来:“想通了吗?或者是你和你的主子,设计的一个圈套?”
“奴婢不敢,娘娘,求娘娘明鉴,奴婢都想明白了。娘娘的话是至理名言,奴婢只求可以留得一条性命,回家去照顾父母尽孝而已。娘娘,明日进入建安城,奴婢会寻找机会为娘娘通风报信。”
奚留香摇摇头:“你的主子不会给你,也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
“娘娘有何吩咐?奴婢会尽力而为。”
“既然你有心,为我拿来几样药物即可。”
“是,请娘娘吩咐,奴婢必定会为娘娘拿来。”
奚留香说了几样药物的名称,果然不久彩铃就将药物给奚留香送了过来,奚留香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物,命彩铃将药物磨碎,变成粉末。某狼不知道在搞什么,一直没有回来。
“娘娘,这些药有什么用?”
“明日,沿路将这些药物洒在道路上,不用都洒出去,在转弯改变道路的时候,就洒出去一下,别被别人发现。”
“是,奴婢遵命,娘娘,可是还要奴婢做些什么?”
奚留香回手在地上画了几个记号:“记住这几个符号,这个是代表方向,这个是代表日期,这个是代表……”
彩铃一一记住,奚留香让彩铃趁人不备的时候,将这些符号画在客栈的门口角落中。
半夜某狼才回来,没有休息多久,天色未明就启程,奚留香辩明方向,这条道路该是去建安的吧?
一路行驶,一直到了中午才休息了片刻继续前行,某狼照例将奚留香搂入怀中,一路不令奚留香有机会留下线索和有异动。
遥望,夕阳如血,映红了半天天空,太阳收敛起刺眼的光芒,红了脸,如娇羞的少女,躲进云层。万里晴空,湛蓝如明净的天湖。慢慢地,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加深。远处巍峨的建安城,雄伟地矗立在夕阳映照下,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
终于回到建安城了!
奚留香从车窗的缝隙看着建安城,不由得感慨万千。
在远处看,夕阳下的建安城经历了战火的洗礼后,更透出几分凝重古朴,还余留有战争的痕迹。
不远了,离着建安城只有几里路了吧?
“皇后娘娘,要到建安城了,很期待吗?你在期待什么?”
“或许在期待你最后的失败,看到你最后脸上是什么表情,尊贵的殿下。你还有最后的机会,悬崖勒马。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保证你可以不被追究任何的罪过,和你的家人团聚,日后过平静的生活。”
“爷该叩谢皇后娘娘的恩典吗?”
某狼阴沉地说了一句,眸子中满是阴戾的神色,退路早已经没有了,从他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没有了。
“殿下,家人儿女,平静的生活,这不值得殿下珍惜吗?”
“迟了,一切都太迟了,爷要的是什么,你真的懂吗?”
“可惜,你想要的永远都得不到,那个位置不适合你。因为你既没有那样的魄力,也没有那样的勇气,连失败都不敢承认。”
“爷等的就是这个时刻,奚留香,看清楚些,看清楚你一心念念不忘的皇上,会如何选择吧!”
“咯噔……”
马车似乎碰触到什么,沉重地塌陷了下去。
某狼的眸子一寒,掀开马车的车帘,向四周望了过去。
“主子,启禀主子,车轮碰触到冰块坏了,请主子移驾。”
某狼的一个心腹走了过来,恭谨地单膝跪在马车前,检查车轮后请某狼换车。
这些用了几辆马车,仍然是装作客商的模样。
某狼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低头向车轮看了过去,一道寒光从某狼的心腹手下袖口飞出,刺入某狼的小腹。那个人随即抽出利剑,向某狼刺了过去。某狼袖口中也出现一抹寒光,正迎上那个人的利剑。
“当啷……”
那个人手中的宝剑被斩断,他迅速地退后,一蓬艳红刺目的血,从那人的身上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