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留香的心不由得就是一颤,昨夜某狼兴致高涨,被她所打击,彩铃大半夜不曾过来侍候监视她,莫非是被某狼给吃掉了吗?
目光从彩铃的脖颈的上掠过。
彩铃脸色微红,将衣领向上拉了两下,想将那些吻痕盖住。
奚留香一把握住彩铃的手:“他侵犯你了?”
彩铃目光在颤抖,低头颤声道:“能侍候主子,是奴婢的福分,娘娘此言奴婢不敢承受。”
奚留香的手一紧,握疼了彩铃的手。
彩铃苦笑:“娘娘,请娘娘起来洗漱用饭吧,奴婢没有什么的。”
身为奴婢,早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被主子召幸侍寝,是她们的荣幸。无论心中是否愿意,主子想要,她们就要自动褪去身上的所有衣服,跪爬到主子的床榻之上去承幸侍寝,侍候好主子,让主子满意。
昨夜,那位主子不知道为何忽然从娘娘的房间走了出来,命她沐浴侍寝。
怎么敢不遵从?
彩铃明白,那位主子再一次从皇后娘娘这里失败而归,需要发泄心中的怒火和**,而她是主子身边唯一的侍婢,只能去承受主子发泄。
甚至连一句哀求的话也不敢说出来,她绝望地褪去身上的衣衫,沐浴后跪爬到主子的床榻之上。
深切的悲哀和绝望,紧紧抓住她的心,没有人能够救她。
唯一的期盼,就是希望主子可以轻柔些,对她有些怜惜,不会如对待彩云那样的对待她,折磨她。
好在主子开恩,不曾太过折磨于她,只是要了她两次,就命她去侍候奚留香。
奚留香握紧手,指甲刺入手心:“恨我吗?”
彩铃摇摇头:“奴婢不敢恨娘娘,奴婢身份低微,能侍候主子是福分,也是奴婢的命。娘娘身份尊贵,不该被玷污。”
彩铃的声音极低,不安地向房门望了一眼。
“外面没有人,很快要到建安了。”
“要回到建安去?”
彩铃脸色大变,身子微微地战栗起来,回去建安不是去送死吗?
“回去建安,有时间你可以离开,去找要命,我会给你一封信,看到那封信,要命能解除你身上的毒,然后你就离开吧。若是你没有地方去,我也可以为你安排。”
对彩铃,奚留香心中有着歉意,没有想到昨夜某狼在她这里没有吃到,欲求不满要了彩铃。
她也明白,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奴婢和奴才都是属于主人私有财产,尤其是这些卖身的奴婢们,她们的命和她们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所有。
奴婢侍候男主子,贴身侍候的奴婢,通常都是会被主子召到床上侍寝的。即便是其他的奴婢,主人想要,她们就得主动献身,不能违背主子。好点的,侍候得主子心满意足讨得主子的欢心,会升为通房大丫头,或者给一个名分做侍妾。
做侍妾是最好结局,若是能留下一男半女,有希望被提升份位,做个小妾。
奴婢的命运就是如此,或者被主子要了,或者配给下人,送人或者卖出去,都看主子的心情和意思。
彩铃目光茫然,被主子要了她的身子,心中有些乱。
这样的结果从第一天侍候主子就明白,只是主子不缺少女人,一直都没有动过她们。
本以为,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等到某一天主子开恩,配给部下什么的。
不想,还是被主子要了她,去侍候主子侍寝了。
“不算什么,别放在心里,就当被疯狗咬了一口吧。忘记这件事吧,以后的路还很长。”
彩铃沉默片刻:“娘娘,若是你您真的被主子……,您会怎么样?”
奚留香耸耸肩:“怎么样呢?还能怎么样?又不是我自个愿意的,被强迫的,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尽快忘记就好。当然,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把那条野狗杀死,炖汤!”
彩铃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苦涩,这位娘娘还真的是能想得开,和她所知道的所有女子都不同。
皇后娘娘身份那么高贵,还不是多少个夜晚,都和主子同床共枕。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总是对声名有碍的。说出去好说不好听,谁会相信皇后娘娘被主子劫走了这么多天,还能保有清白之身。
即便是真的,谣言也会四起,不会有人相信。
“只要皇后娘娘您没有事儿,奴婢不算什么的,从侍候主子的那天,奴婢就知道随时都会如此。”
彩铃认命地低下头去,奴婢而已,被主子要了她的身子,她是要在事后跪在主子脚下谢恩的。
主子开恩,没有如同对待彩云那般,她还敢奢望什么?
“去建安的事情,你主子没有透露过,你要装作不知道。”
奚留香叹气,这个时代的很多的东西,她无法改变,只能尽力去开解彩铃了。
“是,奴婢多谢娘娘提点。”
奚留香起身将彩铃按住:“去躺着休息一会儿吧,我自个来。”
从彩铃脖颈上的那些吻痕中,可以想象到昨夜的战况该是如何的激烈,某狼的战斗力和爆发力,她亲眼见过。不知道彩铃是怎么能从狼爪中脱离出来的,一定很累,很疼,该休息一下。
“娘娘,奴婢没有什么的。”
彩铃的脸红了起来,低头盯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