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锦文威严冷冽的目光盯了娇桃片刻:“娇桃,今夜的事情都是你安排的?”“是,皇上,奴婢擅自如此安排,请皇上恕罪。”
“铁明雄如何会答应你?”
“奴婢说明玉笙是皇上赐给他的,此乃是皇上的意思,他不敢不从。”
“借用朕的名义,铁明雄不是糊涂的人,就相信你吗?”
“奴婢该死,奴婢知罪。”
娇桃重重磕头在地,沉闷的磕头声在御书房中回荡,良久宫锦文都没有开口。
“启禀皇上,奴婢是借用了皇上的一件东西当做信物,加之这里是御书房,铁明雄就没有怀疑奴婢的话。”
“好,很好,香儿的身边真是人才济济。”
宫锦文的语气平静无波,让娇桃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皇上,此事娘娘并不知道,都是奴婢擅自行事,未曾禀告过娘娘。皇上若是怪罪,就请皇上赐罚,奴婢该死。”
“用了什么去取信铁明雄?”
“奴婢,奴婢拿了皇上的玉带过去,用完就送了回来。”
娇桃低着头,盯着眼前的地面,皇上会不会大怒之下一脚踢死他?
皇上,是真的彻底忘记了他啊!
宫锦文伸手拿起奏折,在灯光下观看,没有再去理睬娇桃。娇桃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不敢抬头也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宫锦文放下奏折起身,有人侍候着给宫锦文穿好龙袍,带上皇冠,宫锦文迈步走出御书房,前去上朝,将娇桃扔在御书房中。
娇桃无语地抬头左右扫视,御书房中只有奴仆们在打扫整理,没有人去理睬他。
娇桃愁眉苦脸,这是皇上在处罚他,让他在这儿罚跪呢。比起来,罚跪这处罚很轻了,他以为皇上会一脚踢死他的。
“咳咳……”
轻声的咳嗽从外面传了进来。
“大总管,您身上有伤请快坐下休息吧,凡是有奴才们侍候着,大总管多多休养才是。”
“昨儿的事情,是谁办的?”
一早就有人去回禀了剪青,剪青才出来看看。
“回大总管,是二总管和娇桃办的,娇桃还在里面跪着呢。”
剪青微微蹙眉,有人给剪青打开御书房的门,剪青走了进来。
“奴婢叩见大总管。”
娇桃低头,这位大总管他惹不起啊,人家一伸手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剪青冷冷地盯了娇桃片刻,这个奴婢容貌出众,妩媚动人,娘娘不该留在身边才是。
“昨夜的事儿,你说说。”
“是,回大总管,事情是这样的……”
娇桃将事情的经过回了剪青,低头盯着剪青的脚尖,这位大总管不会一掌打到他吐血三升吧?
“娇桃,你的胆子不小,是谁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
“大总管,都是奴婢自个擅自行事,不关娘娘的事情。娘娘不知道这件事,奴婢只是想为皇上,为娘娘分忧而已。奴婢自知是死罪,唯有在此恭候皇上赐罚。”
剪青沉默了片刻:“娘娘真的不知道吗?”
“是,奴婢发誓,绝无半个字的虚言,此事娘娘不知道。”
“你敢擅自行事,以为皇上不会赐你一死吗?”
“奴婢不敢,皇上让奴婢死,奴婢怎么敢不死。能为皇上和娘娘分忧,奴婢死得其所。”
“跪着恭候皇上赐罚吧。”
剪青转身走了出去,这件事不是他能处理的,要恭候皇上回来,看皇上的意思。
今日,皇上没有用侍婢侍候,命那几个侍婢都不得进入御书房。
几位小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忧心忡忡地等待着。
宫锦文下朝回到御书房,娇桃急忙低头参拜,宫锦文不去理睬娇桃,更衣用膳。
娇桃嗅到御膳的香气,不由得哀叹,她从昨夜到此刻是一滴水也不曾喝过,一粒米也不曾吃过。
宫锦文用膳后才把目光落在娇桃的身上。
“皇上,明英过来跪在外面请罪,恭候皇上赐罚。”
“让他跪着吧。”
“是。”
明英跪在御书房外冰冷的地面上,额头几乎碰触到地面,昨夜的事情有人透露了给他,慌乱无措的明英,急忙入宫到御书房求见皇上,向皇上请罪。
“娇桃,是娘娘给了你如此大的胆子,让你这样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