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留香不由自主微微开启樱唇,药液从宫锦文的口中一点一滴地流入奚留香的口中,被宫锦文用舌尖送了进去。
剪青极为配合地将药碗送到宫锦文的唇边,侍候宫锦文再喝了一口药,将药液用嘴送入奚留香的口中。
就用这样的办法,宫锦文也不嫌药汁苦涩,将一碗药都送入奚留香的口中。
剪青急忙将兑了蜂蜜的水,送到宫锦文的唇边,宫锦文喝了两口,再将水送入奚留香口中几口才停了下来。
剪青无语地看着他的皇上,何必呢,早点别对娘娘那样严厉呵斥,也不需要如此的费力吧?不过,皇上对娘娘的宠爱和心疼,那份深情,仍然和原来一样,似乎没有改变。
那么今日皇上对凌家的那两个女子?
“皇上,娘娘已经服下药物,很快就会入睡,皇上还是回去御书房安歇吧。皇上还有很多事务要处理,明日还要上朝,别留在这儿,沾染了病气。”
宫锦文不说话,斜了剪青一眼伸出脚示意让剪青给他脱掉靴子。
剪青无奈,跪在宫锦文的面前侍候着宫锦文脱掉鞋袜和外衣,看着他的皇上堂而皇之地上了龙榻,将奚留香搂入怀中,躺了下去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他只能躬身退了下去,吩咐来福小心仔细地侍候着,莫要懈怠。
来福撇着嘴,放下帐幔,皇上至于到自己的寝宫来,也如此偷偷摸摸吗?这不是多余吗?
只是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能退到角落中恭候,看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淡淡清新的竹叶味道,钻入奚留香的鼻孔中,身体被紧紧搂入某人的怀中,脸贴在宫锦文的胸口,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音。睡意袭上奚留香的脑海,那药中有催眠的药物,她慵懒无力,无精打采,很快就在宫锦文的怀中睡了过去。
次日,天色尚未明亮,唇边传来一阵温暖,被宫锦文再用嘴对嘴的方式侍候着,服下药物,奚留香迷迷糊糊中看到一道墨色的身影从她身边离去。
她反手,下意识地抓住宫锦文的手,抓的很紧很紧。
宫锦文弯腰低头,吻上奚留香的秀发:“香儿,乖乖在这里养病,你也该好好歇息几日,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等处理完回来陪你。记得,要按时用饭服药,否则今夜我就不会再过来看你。”
轻柔的语调中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霸道而深情,奚留香似乎满意了,手微微地松开。
宫锦文抽出自己的手,转身走出帐幔,来福急忙过来侍候宫锦文,跟着宫锦文悄然离开寝宫,没有惊动任何人。
“鱼姐姐,不好了,娘娘……”
奚灵跳起来冲入寝宫,直奔龙榻,她一把掀开帐幔,看到奚留香完好无损地在沉睡,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走到奚留香的身边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发现异状,不由得满腹疑惑,昨夜明明是有人暗中进入此地,点了她们的穴道啊。
奚鱼袖手旁观,看着奚灵不停地折腾,一言不发。
“鱼姐姐,我敢肯定昨夜是有人点了我们的穴道,高手中的高手啊。这刚才吓得我,心差一点从嗓子眼跳了出来,要是娘娘有点什么事儿,我们两个就别想活了。”
“咦,你为什么不动?”
“奚灵,动动脑子好吧,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皇上的寝宫,把我们两个人点穴?”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哪位谋逆皇子派来的人?或者是林家什么的?”
奚鱼用手指轻轻地在桌案边缘敲击了几下:“你没有看到,这里有喝完药的碗吗?这药的味道,和我们昨天给娘娘喝的一样,是有人过来喂娘娘服药了。”
奚鱼伸手在奚留香的额头上轻轻地碰触了一下:“似乎不太热了,药起效果了呢。”
“谁啊?谁会深更半夜费这么大的力气,做贼似的将我们两个点穴,给娘娘服药?娘娘拼死不肯服药,是被逼迫灌下去的吗?”
“猪怎么死的,你就是怎么死的!”
奚鱼翻了白眼说了一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奚灵急忙闭嘴不敢再说,小心翼翼地看着奚留香。
奚留香翻了个身,揉揉眼睛睁开,身边空荡荡地,这种感觉极其不好。她已经习惯了每夜有宫锦文在她身边,搂着她入睡的感觉,没有了宫锦文,她每夜都难以入睡。
“娘娘,您感觉如何?”
奚留香仰望屋顶半响无语,昨夜那只大妖孽还是做贼一般地过来了,用嘴对嘴的方式为她喂药,她有些没有想到。
“娘娘,奴婢侍候您洗漱吧。”
奚鱼用温热的手巾为奚留香擦拭脸,奚灵赶紧为奚留香净手,梳理秀发。
二人搀扶奚留香坐了起来,靠在身后的被褥枕头上,察言观色,看着奚留香的神色。
“娘娘,奴婢送早膳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