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遵命!”
房间中几个黑影深深躬身施礼。
“总管大人,明日送谁上路?”
“灵妃!”
苍老幽寒的语调,如鬼般在房间中回荡,黑暗中房间中没有点燃一盏灯,几个黑影亦如鬼魅一般,悄然在房间中消失,只留下那颗雪白的头颅,久久在黑夜中静止不动。
次日清晨,早朝之时群臣惊愕地发现,他们那位一直告病休假的兵部尚书大人,一身官袍,温文尔雅俊脸上带着一抹莫名的笑意,从外面走了进来。
“奚大人。”
“奚大人。”
“尚书大人。”
“爵爷。”
官职低的人,急忙上前见礼,打量这位年轻的尚书大人,职位高的人,也不得不面带笑容,称呼一声爵爷。
奚宁远的爵位,比在场大多数人要高的多。
奚宁远出现不久,奚宁邦低调登场,从外面走了进来。
朝臣们纷纷向奚宁邦打着招呼,猜测今日三少爷奚宁远的忽然出现,代表着什么。
“大哥。”
奚宁远抢步上前,撩衣跪倒就拜了下去。
奚宁邦一把握住奚宁远的手臂,没有让奚宁远跪下去:“三弟,你回来就好。”
二人相视一笑,谁也没有多言,彼此心意相通。
奚宁邦挽住奚宁远的手臂笑道:“我兄弟多日不见,三弟你胖了些呢。”
“大哥可是瘦了不少,大哥辛苦了。”
玉磬声音响起,早朝开始,皇上升座金銮殿,群臣急忙步入金銮殿中,纷纷站好位置躬身准备朝拜。
宫锦文一身耀眼的明黄色龙袍,头戴皇冠,将他俊朗的脸庞小半遮掩在皇冠的珠串之下,一双无尽黑夜般的墨曈,在珠串后面幽深无底,扫视跪伏朝拜的群臣。
早朝开始,群臣启奏议事。
大理寺正卿出班躬身启奏皇宫连环命案之事,一张老脸上满是苦涩之意,这命案的背后到底是谁?
他甚至不敢去多想,谣言纷纭,他唯恐幕后策划的人,就是高高在上的这位皇上,他查案查办的是谁?若是这位皇上所为,他该如何彻查下去?昨日,就在他的眼皮底下,禁卫军的严密防守中,命案还是准时发生,甚至连时间都没有一丝的偏差。
嚣张的挑衅,明晃晃的威胁,让他愤怒又无奈。
“启禀皇上,丽妃之死……”
群情汹涌,近两日朝堂上议论最多的,就是这几件命案。
“奚宁邦,你对此事如何看?”
果然不出群臣所料,皇上把问题踢给了御史台大人,从右相离开后,似乎这位年轻的御史台大人,就代替了右相的那个位置。遇到大事,皇上会照例如询问奚青璧一般,问奚宁邦一句。
“此乃大理寺管辖范围,臣不在其职,不谋其政,不敢越权过问。”
奚宁邦一如既往的低调和不争,低声答了一句。
平静无波的语气,轻柔的语调,透出那么的恭顺,落在群臣的耳中,总是感觉带着些微不尽心躲避的味道。
群臣的目光,落在宫锦文的身上,从眼角偷窥皇上的脸色,同时他们也在看另外一位奚家的权臣,那位年轻的兵部尚书大人。
兵部尚书大人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恭谨垂首恭立在一侧,似没有听到朝堂上的诸多议论,如泥雕木偶一般。
奚家两个人的态度暧昧令他们寻味,他们不由得把目光再一次落在皇上的脸上。
宫锦文良久没有开口,群臣心中惴惴不安,这奚宁邦在朝堂保持这样的态度,已经不是一日,他们想皇上的耐心也该快被这位御史台大人给消磨一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拿这位御史台大人开刀。
“啪……”
就在群臣如此想的时候,宫锦文一掌重重拍在龙书案上,厉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奚宁邦,朕每次问你话,你都用同样的话来敷衍朕,是依仗功劳居高自傲吗?你身为御史台,朝廷重臣,如此怠慢无礼,不尽心办事,要你何用?”
奚宁邦不疾不徐,撩衣跪在丹墀之下,脸色一如刚才一般的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因为皇上震怒而改变。
“臣知罪,请皇上赐罚。”
奚宁邦没有辩解,恭顺异常跪伏在地请罪。
“罚俸一年,削为三等伯爵,以观后效。”
“臣,谢主隆恩。”
片刻的功夫,奚宁邦就丢了一年的工钱,外加从一等伯爵被削为三等,令群臣都爆了眼球,这位年轻的御史台大人,前几日可是日日早朝之后,被皇上召见的主儿啊。
“奚宁远,你的病养好了吗?”
宫锦文再度向奚宁远发难。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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