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一阵阵的寒意从娇桃身上掠过,他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几下,抬眼望去,寝宫各处奴仆们的眼刀,一片片飞舞着向他冲来,要将他大卸八块,万剐凌迟。
谁不知道,皇上独宠娘娘,后宫仅有这位一根独苗的宝贝娘娘,每天还留宿在皇上的寝宫中。
为了不打扰娘娘休息,皇上每天深更半夜的,不得不去御书房安歇,看得后宫的奴仆爆了他们的眼球,小心肝每天都在剧烈地颤抖。
在旦夕国的皇宫他们都侍候主子多年,何曾见过如此娇宠纵容一位没有任何名分娘娘的皇上?
谁不知道,这位娘娘的悍妒,那是建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传言,当今皇上骁勇无敌,英俊无双,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用兵如神,唯有一个毛病,特别的惧内。皇上的惧内,到了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从旦夕国的皇宫向各处流传。
有人说皇上一直不肯选秀纳妃,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有人说,就连侍候皇上的侍婢,也都被娘娘给驱逐出宫,换成了眉清目秀的小太监。
娘娘身边无美女,皇上视线能看到的美女,绝对就是那位娘娘,再无别人。
这说归说,事实就是,的确如此。
今日这位娇桃,水嫩嫩娇滴滴,妩媚动人的一位大美人,没有被娘娘驱除出宫,随便找个人家给嫁掉,而是被娘娘留在身边,已经令所有的奴仆们惊奇。听到娘娘要收拾这位美人,去为皇上侍寝,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恨不得杀了娇桃,代替娇桃爬上皇上的龙榻。
娇桃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奚留香,他一大男人,一江湖好汉,假扮女人他容易吗?
为什么,这位娘娘还要如此的折磨他,让他去为皇上侍寝?
难道不知道,他见到那位主子,从心里就哆嗦,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吗?
“娘娘,您,您不能这样啊,奴婢的心里,只有娘娘啊!”
“这皇宫中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上皇上的龙榻不得机会,主子我给你如此一个大好才的机会,你可不能错过啊。”
没有人知道娇桃是男人,嫉恨的眼刀不停地刺入娇桃的娇躯。
“娘娘,奴婢都招了,一句也不敢隐瞒,求娘娘开恩吧。”
奚留香挥手:“都下去吧,翠羽,你守在门外,不得让任何人随意进来。”
“是,奴婢遵旨。”
“说清楚,否则今夜就送你去给皇上侍寝。”
一抹邪恶的笑意在奚留香的唇边展现,脑海中出现了娇桃半遮半掩,玉体横陈,身披轻纱,眼含热泪,跪在龙榻之上侍寝的一幕。
不错的主意啊,改天应该用这个办法去让大妖孽开心才是,最近那只大妖孽的心事太重,国务繁忙,让她心疼。
“昨夜奴婢过去,在奴婢过去之前,那位娇滴滴的大美人莲太妃翻墙进到燕太妃的院落,让奴婢好生奇怪。娘娘,莲太妃绝不是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有功夫在身的,虽然不咋地,但是对付几个宫女奴婢什么的,还没有问题。”
“说重点。”
“莲太妃过去的时候,燕太妃已经喝下了药病发,侍候燕太妃的奴婢们很惶恐,因为药是她们熬制端给燕太妃的。”
“是那两个奴婢给燕太妃下的药吗?”
“奴婢不知,因为奴婢去的时候,燕太妃正在挣扎,很快她就死了。莲太妃从燕太妃的院落回去,又带奴婢从燕太妃院落的正门进入。”
“是你先到的,还是莲太妃先进入到燕太妃的院落?”
“我到的时候,看到莲太妃正从墙头过去,她很快就又从墙头回到自己的院子中。”
“当时,燕太妃房间的门窗是敞开的吗?”
“是,燕太妃喊气急,让奴婢们将门窗都打开,她说了那样几句话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侍候她的侍婢表情言语如何?你看是那两个奴婢做的吗?”
“两个奴婢惊慌失措,不像是她们做的,奴婢敢害主子,那是灭门的大罪。她们平日虽然经常被燕太妃责骂,但是赏赐还算丰厚,对她们也不算是太不好。”
“听说她们二人想出宫,燕太妃没有放她们出去,还责罚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