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玩。”
“那个副门主,属下还有事情,您先慢慢地玩,属下告退。”
宫锦山赶紧溜,这惹不起躲得起,以后他最好就离这位皇嫂远着点,否则小命没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属下参见门主。”
宫锦山躬身恭谨地施礼,宫锦文抬眼看了宫锦山一眼:“她又闹着让你带她去皇宫溜达吗?”
“是,门主您真是英明神武,算无遗策。”
“换几句词吧,爷都听腻了。”
“是,门主,您不打算走一趟吗?”
宫锦文沉默起来,皇宫,他有多久不曾进入过那个地方,见过他的那位父皇了?记得上一次,还是每年祭祀祖先的时候,他才不得不被召入宫中,见过父皇。
每一次的皇家聚会,年节相聚,他总是会被遗忘。
是因为他弱智,给皇家丢了脸面,还是因为那位父皇从来就不曾想起他?
只有每年到太庙的祭祀,他作为旦夕国名义上的太子爷,是不能不到场的,因此也只有这个时候,他必须出现,能见到他的父皇,还有各位御弟。
“门主,您也该去走一趟。”
“不急。”
“皇上最近不上朝,奚家的权势越来越大,属下担心会有大变。”
宫锦山到如今还不知道奚家已经向宫锦文效忠的事情,因此颇为忧虑不安。
“门主,最近那位相府的三少爷,来的是越来越勤,他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他看出了什么?对门主和盗门有所怀疑?”
“此事你不必担心,爷自然有办法让他为爷做事。”
“二十年了,门主等了二十年,如今也该是行动的时候。若是皇上……”
宫锦山停了下来,向远处紫禁城的方向望了过去。
“最近你可曾去觐见父皇?”
“是,回禀大皇兄,臣弟昨日才去向父皇请安,见了父皇一面。”
“十弟很有面子,如今诸位皇子,想见父皇可是不易。”
“父皇龙体不安,情况不是很好,御医说父皇不宜cao劳,要多多休养。”
“你看父皇的龙体如何?”
“大皇兄,您是在怀疑什么吗?”
“你就没有丝毫的怀疑?”
“臣弟不敢怀疑,父皇的病情朝野尽知,已经有两年多都是如此。若非如此,奚家又如何能在朝廷独大,大权独揽。父皇的心思,臣弟看不透。若说父皇宠信奚家,为何一直对皇后禁足,甚至不允许十六弟随意去看皇后?若皇上对奚家忌惮猜疑,为何要重用奚青璧,把朝政全部交给奚青璧?”
“这种事,十弟该比大哥清楚才是。”
“臣弟愚钝,又不敢问父皇,只能暗自揣摩。大皇兄,您看此事,父皇是何意?”
“奚青璧在旦夕国做了二十多年的宰相,门生众多,桃李满天下,奚宁邦和奚宁远,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在朝中官职也颇为重要。父皇龙体不安,朝政还能托付给谁?”
“然则父皇到了此刻,却仍然没有透露要另外立储君的意思,很多朝臣们已经通过奚宁邦和其他的路子,将奏折送达御前。臣弟担心,到了这种时刻,父皇会忽然改变心意,另外立储君。大皇兄,您还是去皇宫走一趟吧。”
“你以为,我能改变什么吗?”
宫锦文眸色深沉起来,他不傻的事情,恐怕他的那位父皇早已经知道。或许,这就是为何皇上一直不肯另外立储君的原因。
“大皇兄,若是父皇有了另外立储君的心意,恐怕就为时过晚,对大皇兄您不利,臣弟一心为大皇兄着想,请大皇兄明鉴。”
“父皇若是想另外立储君,也不会等到今日,若是不想,谁能勉强父皇?”
宫锦文冷笑,进宫,他是要进宫的,只是要看是在何时。
“大皇兄有如此的把握,难道父皇早已经知道大皇兄的事情?”
“你以为,能隐瞒过去,一直隐瞒了二十年吗?”
宫锦山眸子波动,这种疑虑他不是没有过,自从得知宫锦文不是弱智后,他就开始有这种疑虑,只是不敢说出来。若非到了如今关键的时刻,他也不想点破。
“若是如此,父皇的心意,大皇兄也该问清楚才是。最近几位皇兄的动作,可是很大,日日去向父皇请安,要侍候父皇,在父皇的病榻之前行孝。”
“可惜,父皇并没有给他们机会。”
“臣弟听闻,父皇已经恩准,让诸位皇兄去侍候,在病榻之前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