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嫔小主现正跪在寿泰宫门前的青石砖上,太后若要出去,必定会碰上,但若太后将娴嫔小主撩在那儿不管,只怕会引起非议。”
“宁香,你是老糊涂了吗?”上官朦樾的语气有些玩味,“寿泰宫可还有后门,况且寿泰宫的后门正巧与月妍阁近,岂非一举两得?”
“太后睿智,奴婢望尘莫及。”宁香膝盖微微一屈,便出去寻了凤辇。
乘轿到月妍阁不过一会儿功夫,上官朦樾直接步入寝殿,只见韩梦鸢虚弱地躺在床榻上,脸苍白如薄纸,泛着不健康的青色。
韩梦鸢一见上官朦樾来了,连忙下床请安,但因为一时着急,牵扯了伤口,痛得她撕心裂肺,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宁香忙上前扶起了韩梦鸢,上官朦樾笑眯眯道:“容华你方为皇上产下头位公主,身子还虚着,不必请安了。”
韩梦鸢连连道谢,看着摇篮中的公主,不由得心中有些悲愤。公主……为什么是公主?她永远都不可能承宠了,她的下半辈子,只能在深宫度过了。但碍着上官朦樾在场,不好发作,只好温和地笑着,带着歉意地说:“臣妾有罪,不能为皇上产下皇子。”
“你何曾有罪?”上官朦樾有些不以为然,脱下华丽的护甲,抚摸着公主的脸,说,“公主冰雪可爱,若以后能与他国和亲,保我南茗安宁,那才是真真的对社稷有功!”
和亲?一听到这两个字,韩梦鸢心中便着急不安,今后公主是她唯一的依恋了,若她也被远嫁和亲,那她……
想到这儿,韩梦鸢不禁潸然泪下,忍着疼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哀求道:“太后!太后!臣妾身份卑微,只求今后公主能养在太后宫中,得太后庇佑平安长大!”
“你在说什么胡话?”上官朦樾显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也不顾太后身份,就弯腰去扶她,嗔怪道,“只是你现在尚在月中,不宜下床,这一个月,哀家就先为你照顾公主。但等你身子养好,你就必得抚育公主,直至公主出嫁!”
韩梦鸢连连磕头道谢,泪水纵横在了苍白的脸上,越发显得脸色苍白。
“容华你先休息着,哀家累了,先回寿泰宫了。”语毕,她便离开了,身后,韩梦鸢苍白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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