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说的是事实。否则你们坐立难安的干嘛?”榆兰素雅挣扎,紧紧抓着桌脚不走。她也不想的,她就是无法看着朝露担心别的女人,那股烦躁埋怨自己的目光。她受不了。
“你不可理喻,哪里还有一点公主的教养。你的礼仪哪去了,嫉妒蒙蔽了你的心智。”朝露火大的训斥榆兰素雅。
“在你眼里,她什么都是好的,而我不管怎么做都是错。”榆兰素雅满腹委屈。
“你凭什么和她比?你拿什么和小姐比?身份吗?地位吗?还是容貌,才情?你比轩辕邀月更需要一面镜子,好好照一照。你可知道,当初我连求死都不能的时候,我被人封了所有的穴道,独门秘法,无人可解,
我每天比狗都不如的生活,被人吐唾沫那是小事,我被人按在茅坑吃屎,你知道吗?脸上烫着刺青,永远无法磨灭的刺青,衣不蔽体的被人用绳索套着脖子,游街……
肉体的折磨算的了什么?怎么比得上伤痕累累的心,一颗枯了碎了痛了不再跳动的心,那种生无可恋的绝望,你懂吗?你什么都不懂。
是她,给我尊严,治好我脸上的刺青,治好我身上的伤,治好我心上的伤。她重新给了我灵魂,她比我的家人更亲。
你算什么呀,除了自以为是,除了觉得整个天下的男人都要围着你转,整天自怨自怜,你还会什么?”
朝露咆哮着,如果今天不是她的到访,他就会陪在帝青苏的身边保护她的安全。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那个意思,其实我也很担心她,我……”榆兰素雅紧咬贝齿,眼泪簌簌往下掉。
唉,只会哭。小姐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情,受了多大的委屈,都是仰头望天,咽下所有伤痛。
“朝露,立刻马上,让她滚出去,不要挑战本王的极限。”楚寒夜怒道。若这不是摘星阁,他早就一掌把它掀飞了。这些个女人,只会哭。恨恨地转过身坐到椅子上,扬起高高的手掌,又放了下来,一口气喝干桌上的凉茶。
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是帝青苏为他挑手掌中的木屑时说的话,他答应了的。
苏苏,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啊。你好不容易才答应嫁给我,婚期临近,你要好好的,否则楚寒夜会灭了这天下。
“楚寒夜。”柔软而虚弱的呼唤,帝青苏浑身是血的靠在门上,看向一脸焦急茫然无措的楚寒夜。看见他,空荡荡的心都觉得满满的。
屋中正在拉扯的两个人也停止了动作,看向无力依靠在门上的帝青苏,灰头土脸,活像难民营里走出来的。
朝露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她,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