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听得他的声音愈发的凉:“神应天生,知道杀一个功德至上的神,后果是什么么?”
“什么?”
“天诛,地灭,天降神罚,永堕九冥虚空无边炼狱。白初,这个魂飞魄散还要恐怖。”
“功德至上?”白初冷笑,“我哥难道就不是?”
他眸间光芒一闪,盯着她瞧了许久,暗沉双眸神色莫辨:“因为上天认定池夙对他无杀心,即便是池夙杀了他,那也是无心之过,可谅。”
白初咬唇,声音似从齿缝里寒着出来:“天理?命道?”
“对,这就是天理,命道。”
她目里一湿,顷刻间模糊眼眶,声音狠狠的:“梵谷,我讨厌你。”
他盯着她,目光一瞬不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惘然,轻而喟叹:“白初,节哀。”
“别跟我提节哀!我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她似陡然间被他激怒,又似压抑了许久的痛楚再承不住倾泻而出,一刹那间目色深深,里头闪出兽目中的纯正金色。
下一刻,“嘶啦”一声响。
梵谷只觉身上突然一阵凉,低眸,他的衣服被她一撕直接成了两半,对襟直接飘荡落地,他的前胸凉飕飕的,直接暴-露在了空气里。
这一生气就撕人衣服的习惯可真是……
他还未来得及戏谑感叹,下一刻,身上一重,重重荒草越过眼帘,他直接被扑倒在地。
落地的那一瞬,唇上一疼,顷刻间出了血。
她似突然间没了神志的暴烈野兽,银牙咬在他唇上,不及他反应,勾开他的牙齿,舌尖席卷而来。
从来没有便宜送上门来不占的道理,梵谷眯了眯眼,就势楼上她的腰,抚上她的脊背,指间轻轻从那背脊的最高处轻轻划下来。
一片颤栗,白初被撩拨得缩了缩身子,抬眼看他,眼里尽是暧人魅惑。声音含糊在嘴里:“梵谷,我最不喜欢有人挠我痒。”
说话间,主动权被剥夺,温软有力的舌头直接钻进了她嘴里。步步逼近,寸寸缠绕。
两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彼此听到彼此的心跳在加速。
她伸出手去,指间勾绕在他胸膛,然后,顺着那精壮胸膛中心的那条线一路轻轻滑下去,滑到一半,手背握住。下一刻,腰腹上一紧,猛地天旋地转间,她反被他拥着压在了身下。
唇舌分开,银丝轻断。
墨玉般的眸里满是深邃,狠狠盯着她,深瞳边缘似染了血丝,开口的声音喑哑:“白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她枕在他臂弯里,伸手轻轻扯开他腰带系结,慢慢拉开他的腰带,眼尾轻挑,弯唇浅笑:“夜半,野外,私会,干你。”
最后一句“干你”,听得他呼吸一紧。
他欺身近她,喉结轻动:“白初,我问过你了,别后悔。”
她轻轻笑,扔开他的腰带,勾住他的脖颈,头凑过去,在他喉咙凸起的地方轻轻一舔。
勾摄之间,全是暧-昧。
他俯身压下去,一手直接扯下她的对襟,女子皎洁白皙的皮肤瞬间袒-露在眼前,手抚上去润滑如玉,在月光之下更显圣洁美好。
他的手在她身上来回抚摸,似是盲人在仔细摸认一块昂贵玉玦,她不知道被撩拨到了哪里,身子缩了缩,倏然间面色潮-红,美目一盼,顷刻间神魂不得回转。
情燃只在一瞬,这样的撩拨,梵谷全然没有心思去想这前后变化太大,是不是别有目的?
温软的柔曼的身子仿若无骨,轻轻的将他缠绕。
空气里慢慢弥漫氤氲出一股靡糜气息,散裂了的长袍、长衣,压碎了的玉玦佩饰,一地的狼藉。
风过,荒草曳动。低低的喘息,浅浅的呻-吟,混杂在这沙沙轻响里,给这夜色更添妖媚。
两人相叠,再无一点距离的那一瞬,浩瀚的神泽自两人身边顷时蔓延,一瞬间风停,云止。月明,星亮。荒草顷刻间猛然飞长,妖娆在半空舞就,盛开灿烂美艳的花。
两神相合,泽被众生。一瞬间清泽四溢,万物复苏,方圆千里,一片欣欣向荣。
期间白初蹙眉一声呼痛。
梵谷微顿,目里晶亮亮,他绝对不会忘记第一次见着白初是在什么地方,狐族向来生性不羁,他一直以为,白初即便没养过面首,外头的私-交男口宠亦是绝对不会少。却没料到……没料到……
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掩不住的欣喜:“白初,你——”
“多事。”下一刻身形翻转,恶狠狠的声音出现在他上空,“本尊说了,本尊要在上面。”
他嘴角笑意愈深,暧-昧的声音幽幽沉沉:“今天不合适,我先教教你,以后再换过来。”
下一刻,再把人翻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