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二字险些脱口而出。

秋夜善及时收声。

老夫人却甚是不屑的瞥了秋夜善一眼，

这个孙女，虽是秋家第一个孙女，年龄最大，却是秋家最想被人遗忘的一个。试想，一个洗脚丫鬟生下的女儿，竟是比侯府大夫人生下的女儿还要大一岁，这让外人如何看待秋家？

而对于秋夜善的心思，老夫人这一双精明世故的眼睛也是看的一清二楚。不外乎想要攀龙附凤摆脱卑贱的地位！可秋夜善终究是不如若水和萝萍有灵性，虽说若水和秋萍也是姨娘所生，却是天生悟性极高，懂得拿捏分寸，更是懂得回避锋芒，明显胜过秋夜善的小心翼翼和心机外露。自然也胜过秋莺缨的飞扬跋扈。

老夫人精力有限，自是不会再多花心思培养一个秋夜善，而之所以宠着秋莺缨，完全是为了稳住二夫人、他日一旦秋若水和秋萝萍在宫里的锋芒胜过皇后，又得了太后喜爱的话，老夫人恨不能立刻一脚就踹开二夫人！

这一盘棋，老夫人下了十四年，却是万万没料到临了被秋夜风和北堂无忧给破坏了。

老夫人悔不当初，就该在秋夜风出生之际就掐死她一了百了。

老夫人这会子火气全都朝着秋夜善撒去，

“还在这里丢人现眼个什么劲儿？立刻滚回秋府！连尊卑长幼都不知道，还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摆脱干系！你以为血浓于水只是面上说说的吗？她是母亲，何时轮得到你说不认就不认？！”

老夫人说着，还恨恨的将手中暖炉狠狠扔在地上，正好是在秋夜善脚边。

暖炉内还未燃尽的炭火忽的一下窜了出来，烫了秋夜善的手背和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