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心雷权衡利弊,最后还是选择把握起见,虽然他和三眼同样关心谢文东等人的伤势,不过却不得不离开,不得不提防南洪门的偷袭,他们如果在此时真打过来,那自己一方辛辛苦苦在**打下来的基础就毁于一旦了。
三眼和东心雷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向问天没有借机发难,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也不会去帮谢文东消灭魂组。之所以帮他,是因为在向问天的心里,魂组的威胁和危害都要远大于谢文东,至少后者在中国还不敢过于为非作歹,而魂组就不一样了,他们来自国外,在陌生的环境里,在很好的掩饰之下,他们有实力也有能力做他们想做的一切,而没有这些那些的种种顾忌和良心上的谴责。陆寇也曾提出三眼所顾虑的事情,魂组已经散,虽然跑了头头,但上下还是损失惨重,我们的目的业已达到了,现在谢文东等人都受了重伤,如果趁此机会攻打北洪门,让他们彻底毁灭如囊中取物。
陆寇说得有道理,事实上也确是这么回事,整个南洪门上下都知道,向问天自然更明白,但他简单的一句话将陆寇的主意否定个彻底。趁人之危,胜之不武,堂堂洪门怎么能与宵小之辈同流。陆寇听后点点头,又摇摇头,露出无力的苦笑,没再继续说什么。南洪门除萧方之外最了解向问天的就属他陆寇了,向问天的为人他哪会不了解,向问天说出的话又哪是可容他人质疑的。有时候他真怀疑,有这样一位大哥,不知道是自己的幸运还是自己的不幸。
向问天回到他所住的别墅,脱下外套,扶膝而坐,自语道:不知道谢文东的伤势现在怎么样了?抬起头,看向陆寇,问道:小寇,你说呢?他爱死不死,关我屁事。这是陆寇的心里话,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摇头道:只是听兄弟回报,北洪门的人将他送进了市中的医院,至于有没有事,下面的弟兄也难以打探出来。向问天道:希望他没事。
陆寇笑道:天哥可能是第一个希望自己敌人没事的人。向问天仰面而笑,说道:他与我抗争这么久,从南京打到**,一路而来占进上风,足可以证明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如果这样一个人死于魂组的计谋之下,那才是一种可叹的悲哀。陆寇笑着补充道:天哥还希望自己能亲败他,而且是用正大光明的手段,让天下同道中人看出我洪门的大气与实力。
向问天呵呵一笑,一拍大腿,站起身,从新穿好外套,说道:心中瞎琢磨,不如亲眼去看一看。
陆寇楞道:天哥不是想去市中的医院探望谢文东吧。向问天展颜道:小寇真是聪明,也最了解我的心事。
唉!我情愿笨一点,不了解一点,这样,自己心情或许会好过一些。陆寇的心里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一旁的周挺和田方常见向问天准备去看望谢文东,身上的疲惫一扫而空,站起身,忙问道:天哥,带多少弟兄?
不要超过十个人。什么?二人一惊,不到十个人?那不是去送死嘛!两个刚想劝阻,陆寇在旁使个眼色,微微摇头。等向问天走出别墅,二人在后小声问道:老陆,不拦我俩干什么?不到十个人,那不有去无回……
陆寇无奈道:天哥的脾气你俩还不知道吗?!说再多也没用,天哥的心胸虽然坦荡荡,但他绝不是傻子,如果没有把握,怎会去白白送死呢?咱们只是按吩咐去做就好了。希望……这次听你的没有错。二人心有余悸道。
外面天已开始放亮,手术室门上的那盏抢救灯终于灭了,三眼精神一振,将手中的第十五根烟头弹开,疾步走到门前。
房门一开,那位年轻的医生走出来,面色不是很好,微微泛白,双目通红,整个人也很虚弱。一看他的样子,三眼的心为之一沉,沉默半晌,问道:我……我朋友怎么样?他问得很小心,生怕听到可碎人心的答案。
医生抬头看了看他,又无力的垂了下去,顿了片刻,才说道:伤者还需要观察才能知道是否脱离危险。
三眼眨眨眼睛,问道:你的意思是?医生道:他现在还处于危险期,至少得观察两天,不过有一点很庆幸,你朋友的生命力很顽强,如果是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很难下得了手术台了。
这么说……三眼一字一顿道:我朋友没事?这点我不敢保证,但情况是稳定下来了,如果两天之内伤势没有恶化,那你朋友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呼!三眼长长嘘了口气,高抬的心总算落下一半,对于东哥生命之顽强他有信心,拍拍医生的肩膀,又塞了一张支**给他,客气道:辛苦你了医生,一点小意思,等我朋友痊愈了,我会给你更多的。
医生哪敢奢求更多,只希望早点送走眼前这群催命的阎王,他苦笑道:不用谢我,这就是我的工作。说完,摆摆手,走开了。三眼象是又想起什么,回头问道:对了,我其他的那些朋友怎么样了?医生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帮你问问的。三眼点下头,笑道:那真是麻烦你了。
当谢文东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时候,他神志还未失,眼睛微微睁开,只是身上的麻药在起作用,难以移动分毫,看见三眼后,嘴角抽搐了一下,好象是在笑。三眼上前握住他的手,说道:好险啊!东哥,你知不知道,你又从鬼门关闯了回来。
谢文东手指颤了颤,缓缓眨下眼,算是做了回答。推病车的护士面色不善说道:病人的病情还很危险,需要休息。{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