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卫国坐在凳子上,他的脚下趴着一只肥壮的黑狗,黑狗的大脑袋枕着薛卫国的皮鞋,秦鲤与薛禅走近的时候,黑狗睁了睁眼。
俩破小孩!
这比那只恶鬼还可怕啊!秦鲤眉角直跳,他每次紧张或生气的时候都会这样。
“爸,都是我的错,不管阿鲤的事!你要怪就怪我,他失恋来着!”一柄刀子,狠狠地捅在秦鲤心口,薛禅似是鼓起极大的勇气,担下了一切。
杀千刀的牲口!直接踹人下海啊这是!秦鲤的眉角抖得更厉害了。
“恩!”薛卫国愤怒的眼神一下子全砸到秦鲤的身上。
“叔,真不管阿斗的事,事情都是我惹的,您要罚罚我,他是为了帮我..诶..”幽幽叹息,化作一根大棒子往薛禅的脑门上猛砸,薛禅回头看着秦鲤..兔崽子本事见长啊!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你踹我入海我抓你裤脚!秦鲤的眼睛会说话。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薛卫国咻地站起身,指完秦鲤指薛禅,“话给我说清楚,皮痒你俩早说明白!”
黑狗的脑袋被薛卫国带了一下又落在地上,它眨了眨眼..
全家都没一个靠谱的..
“就是我上次和您说的事啊!”薛禅抢得先机,对着薛卫国说了一句,又转身拍拍秦鲤的肩膀,“为了个女的,你寻死觅活的做什么啊这是!”
有点下限行不行?玩周末八点档啊!秦鲤很想把自己肩膀上的那只‘猪蹄’砍下来,话没来得及说一句,薛卫国就瞪大了眼指着他叫。
“你还真给一女的给踹了啊!”
这都什么话!我还能给一男的踹了?不对!秦鲤都快被搞糊涂了,不能再让叔叔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自己脑袋真炸了。
“叔,真的,我被人踹了。”秦鲤有些悲壮地点头。
“啪!”一个巴掌直接甩秦鲤脑门上,薛卫国按着秦鲤的脑袋就是连着几下糖炒栗子,“你为个女的去寻死觅活的你能耐啊你,我敲不死你我!”
“爸!别打!别打头,够傻了别打头!”薛禅蹿到薛卫国身后假假地劝着。
这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啊..
算了,让着你一次,秦鲤向来是打不怕,他真想说一声,叔,您打累了就歇一会儿再打。
出了一通气,薛卫国总算停了下来。
“你脑子都在想什么,多大的人了!这世上两条腿的婆娘少?林芝不就很好!”
秦鲤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林芝..他这辈子做过一件很下贱的事,那件事很伤人。
“叔,别提那事行不?”
“我就不明白,你们当初好好的,怎么就..”薛卫国不知道过往的事,薛禅心里清楚得很,人在少年时,总会做几件一辈子都会觉得羞愧的事,这种事,提不得,赶紧拉开薛卫国,薛禅扯开话题。
“爸,您就别怪他,就是骑着车出去飙了一圈不小心撞了。”
“里头都给我换了还不小心?你玩命吧那是!”薛卫国的手伸不到秦鲤那,只得狠戳自己儿子的脑门。
“别提这!爸,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妈呢?”薛禅身子一退,躲过一指禅。
“我这身子是躺医院的样吗?”薛卫国碰碰地拍着胸口,“你妈还在那儿呢,我先回来的,不然你们这俩猴子托生的还不翻天了!”
还真是翻天了,秦鲤与薛禅对视一眼,这会儿家里楼上还藏着一只鬼呢!
“得了!”有些烦躁地挥挥手,薛卫国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段时间怪事多!我出去买点菜回来,今晚咱爷们吃喝一顿去去晦气!”
说风就是雨,喝酒和去晦气有什么必然联系吗?两小子无语..
薛卫国要喝酒去晦气,甩下俩小孩在家,独自一人出了门去买下酒菜,秦鲤与薛禅逃过一劫,互相鄙视着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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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初步的判断,这只鬼,应该有八年的鬼龄了。”薛禅合上自己的笔记本,斜着眼看苏三,“苏小姐,能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只只有八岁的鬼,会比你这只差不多七八十岁的鬼厉害?”
“我,我怎么知道!”苏三一紧张就会结巴,这事儿怎么就问到自己身上来了,“真,真比我厉害啊,别叫我去打它啊!”
“我们不傻,你放心!”秦鲤拿过薛禅的笔记本,翻开开着里头的内容,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你还赌钱啊!”秦鲤忽然看到一串数字和一段关于赌术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