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波沉默地点头,对方说得一点没错。
“其他学派的叫法我不知道,只是据我的学派所知客人手上这个疤痕叫做‘圣痕’,客人是个召唤师?”尽管叫法和李静云不大一样,店主却直接叫出来李烟波的具体身份。
“你怎么知道的?”李烟波惊奇道,刚才自己只是被碰了一下吧?哪怕是自己那位博学的导师也没有靠一次接触就能辨别出魔术师具体专攻的能耐啊。
“因为这是只有以灵魂直面过圣神的召唤师身上才会显现的刻印啊。”店主十分感慨地叹了口气,“这种刻印上蕴含着巨大的魔力直接连通着客人你手臂上的魔术回路,所以才会在被其他人触碰时条件反射式地以疼痛作为告警,没想到老朽短短几个月间居然能连续见到两个身怀圣痕的客人……”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李烟波突然发觉自己刚才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报,她连忙打断了店主的话。
“老朽说刻印会直接联系魔术回路……”店主让李烟波突如其来的过度反应给吓了一跳。
“不是,下一句,你说你还见过手上跟我有一样印痕的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李烟波万没想到自己随便逛逛就能打探到和自己一样的圣杯参战者的情报。
“啊……虽说手上的图案跟客人的不一样,本质上是相同的。”不知道李烟波为何如此激动,店主只得点头承认确有此事。
“我能问一下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住在哪里吗?”李烟波也不知怎么地心头就是一动,脑中忽然冒出来个奇怪的打算。
原来李烟波只是误打误撞召唤出来了李静云,而李静云自己对这些魔术仪式也不甚详熟,但现在她得知了另外一个御主的存在甚至能顺藤摸瓜找到对方,那么与其自己去胡乱摸索转移令咒的方式还不如去主动和那名肯定比自己更加知情的御主把话说清楚让对方帮忙自己来解决。该说是乐观好还是天真好呢,她认为只要自己表现出来足够的善意证明自己无心参战,对方肯定会乐得不必战斗就消去一个对手而帮自己这个忙。
“这个嘛,其他客人的情报恕小店不能透露。”店主一副义正辞严很有职业操守的样子。
“啪!”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摆脱圣杯战争的希望给她带来了勇气,李烟波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现在能够支配的全财产都拍在了柜台上。
“……但如果真对客人有帮助的话其实也无妨,助人为快乐之本嘛,您说是吧?”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鼓鼓的钱包拍出去店主的态度当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掉头。
“喂,你在打算些什么东西?现在的情况下应该尽量低调不去招惹其他御主专心寻找转移令咒的方法才对吧?”店主满意了,隐身在侧的李静云却察觉出来事情不怎么对劲,尤其是李烟波表现出来的这股不正常的热情。
“我有我的打算,没问题的。”不得不说李烟波这丫头有时候还真够一根筋到底的,当初冒险跑去地球探险是如此,现在轻易就决定向本是敌人身份的另一名御主求助也是如此。
如果对方确实是能够讲明事理的人也许李烟波的想法真能行得通,可她就没想过若对方是个有理说不通的人到时候她该怎么办才好,这相于旁人来说颇有些古怪的思维对于李烟波来讲却是稀松平常了,尽管她曾经为此吃尽了苦头依然死不悔改。
不管怎么说,她作为代价而失去的那项情感就是恐惧。
“告诉我所有的情报,这些钱都是你的。”理性判断这个计划可行又没有恐惧去阻挠行动,李烟波看来是打算无视李静云的疑虑一条路跑到黑了。
“嘿嘿,那就多谢惠顾了。”店主奸笑着把自己的袍袖伸向柜台上的钱包,“和您有同样圣痕的客人是个年龄不大的少年,具体他住在哪里老朽也不清楚,不过听口音带了点帝国方言的味道,应该是对面剑栏的住人吧?”
“就这些?”这也太宽泛了简直就跟没说一样嘛,李烟波是有些一根筋没错,但也不是只为这点虚无缥缈的情报就押上全财产的冤大头,她的手牢牢压在钱包上怎么看也不像是能放任店主取走的样子。
“额,那位客人话也不多,老朽所知的就只有这些而已啊。”店主缩回手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如果您希望的话,老朽可以帮您联络上那位客人。”
“哦?”李烟波怀疑地看了看店主,心想这家伙看着就不像老实人,该不是骗我吧?
“实不相瞒,当初那位客人临走就跟老朽有过交代,如果老朽发现了其他和他一样拥有圣痕的人物务必要联络他,所以老朽这里还留着那位客人的联络方式,您若是信不过老朽待会可以和老朽一起与那位客人通话啊。”实在眼馋李烟波手底下那个鼓鼓的钱包,店主把有关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了来。
“唔,这样啊。”李烟波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好吧,我姑且就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