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小菊想了想:“可以,不过我很忙,培训班的事,还请包总教练多费心。学员的政治思想工作,千万不能放松。”黄小菊语重心长,她最担心的就是,妇女同志们手持铁棒身怀绝技,却又不懂三从四德,整日打打杀杀,葫芦街就没法和谐了。
那包大成一穷二白,啥也不会,竟然忽悠成一个总教练,牛丽丽大为不满,鼻子一哼:“我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黄小菊问道。
“包大成要兼任陪练!”牛丽丽说道:“女人练功,没有陪练怎么成。一个月前,包大成偷老娘的内裤,跟老娘打了一架,虽然不敌老娘,但对老娘的棒法最为熟悉。此外,他对多位妇女实施人工呼吸,说起来是救人,其实,和色狼干的事也差不多,他来当陪练,必然能够激起广大妇女同志们的斗志和学习热情。所以,他是陪练的最佳人选。”牛丽丽说着,斜眼瞪着包大成,包大成暗叫不好。
那牛丽丽从领导变成了属下,心头不服,要包大成当陪练,分明就是要借练习的名义,暗下毒手。就算牛丽丽不下手,那些妇女同志们也会痛下杀手,她们对色狼的仇恨程度,已经到了愤青的地步!其满腔仇恨可以无限扩大到凡是和色狼沾边的所有人和事,包括人工呼吸。
“这个这个,是不是再商量?”包大成急忙推脱。
黄小菊说道:“牛丽丽同志的这个建议非常好!没有陪练,尤其是没有一位懂业务的陪练,是万万不行的。包大成同志请放心,陪练是点到为止,广大妇女同志们绝不会把你一棍子打死……”
包大成心头绝望,一棍子打死倒也一了百了,打成个残废这可怎么得了。
黄小菊继续说道:“另外,我差点忘了,上次被包大成同志人工呼吸的十三名妇女同志曾经到咱们居委会打听牛丽丽同志的下落,也要求学习‘三自’棒法,她们不堪骚扰,嫉恶如仇,求学心切啊。如果包大成同志能够手把手指点她们棒法,效果肯定不错。”
包大成差点背过气去,一个牛丽丽都招架不住,还有十三位嫉恶如仇的妇女:“方,方主任,航空母舰很、很是强大,我听说,舰长都是受过长大十年的专业培训……”包大成妄图偷换概念,将铁棒换成航空母舰。上级领导如果脑子没进水,一定不会指派包大成同志去指挥航空母舰的。
“包大成,是请你陪练‘三自棒法’!不是航空母舰!”牛丽丽马上纠正了包大成的概念不清。
“都一样都一样!”包大成还在抵赖。
黄小菊知道,包大成同志的思想工作,必须本着循循善诱的精神,而不能过于强硬,于是,黄小菊和颜悦色:“大成啊,你想想,革命先烈们抛头颅洒热血,砍头只当风吹帽,而你呢,仅仅是可能挨是几闷棍,注意,仅仅是可能,因为,你还可以躲嘛。所以,你将受到的损伤,比先烈们要轻得多。大成啊,你的事业比先烈们崇高,你所经历的磨难,比先烈们微小,这样一比较,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包大成,你答应不答应!”牛丽丽的铁棒咚的一声砸在地板上。
黄小菊和牛丽丽软硬兼施,包大成苦着一张脸,点了点头。
不管是居委会黄主任还是牛丽丽包大成,对妇女同志们自立自强自爱的认识,都陷入了一个误区。
他们想当然地认为,妇女们掌握了三自棒法,就能够扬眉吐气翻身做主人,其实不然。
在当今时代大潮中,一个人自立自强自爱的基本标准,不是看他(她)会不会棒法,而是看他(她)有没有房子。这不仅适用于妇女,更适用于男士。
按照这个标准,张无忌算不得自立自强自爱,因为他没房子,郭靖也不算,他是黄老邪的上门女婿,只能算是个啃老族。
这两位大侠都做不到自立自强自爱,更何况包大成。
包大成没房子,牛丽丽算是有房,可那房子违章,也只能划入无房户。两位教练自己都做不到自立自强自爱,却要教育广大妇女同志们自立自强自爱,这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所以,三自培训班先天不足,埋下了巨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