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
解持面目无情的拿起夺魄起身回屋,破雲知道解持没有找到火候而心中郁闷,只是静静的看着也不询问。解持则是三口两口吃些东西立马睡觉。
解持躺下片刻,鼾声即起。
破雲暗叹解持实在太累,暗暗心疼,但深知解持脾气,决定的事情是怎么也不会回头的,更何况是改铸夺魄这样的绝世之兵。
如此反复,又过了几天。
忽然解持高喝一声。
破雲扭头瞧去,解持一脸兴奋,手中风箱却拉得不紧不慢均匀有致,再看炉中火焰颜色变成了深深的暗红。破雲隔窗而望都仿佛能感觉到熔炉的高温,不由暗暗咋舌,这铸造一途果然玄奥无比。
没想到解持拉了几下风箱忽然停止,起身拿起夺魄回转进了屋。
破雲看看熔炉,看看解持欲言又止。
解持心情大好,瞥了一眼破雲哈哈笑道,“小老弟难道以为火候掌握住,铸造就如此容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这也算是进了一大步。哈哈!”说完不理破雲径自大步而去。
破雲哭笑不得,此时的解持已经完全沉浸在铸造之中,无论自己说什么,解持都不会听进耳中的。
接下来的三天,解持又开始对着夺魄发愣。
而破雲也没有闲着。天天默运清心诀,更是把饕餮剑式在心中反复演练。饕餮剑式在无声息中又增加一丝威力。
解持开始试着把夺魄放进熔炉。可刚刚放进去就拿出来,根本不等着夺魄变红加热。破雲也懒得去想为什么,只是勤练内功,没事就静思饕餮剑式。
在不知不觉间,一个月时间晃眼而过。
这日。
清晨。
清新的空气让破雲心神一振,不由深深的伸个懒腰,听身后脚步声响,回头看去不由一惊。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解持痴痴迷迷,根本没心思收拾自己。身上穿的一身衣着早已肮脏不堪,头发胡须乱成一团,不是偶尔动下,没准鸟儿都会去解持头上搭窝。
而此时的解持换了一身整整洁洁的衣裳,紧衬的长裤,劲身的短衣,胡子理得工工整整,头发洗的干干静静,在头上扎一个髻。一改往日邋里邋遢的摸样,整洁的很。
破雲见状不由狐疑,这老顽童要干什么。
解持却不理会破雲惊疑的眼神,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着夺魄来到熔炉边,双手合十嘴中不知嘀咕什么,这才开始点火生炉。
破雲这才有些明白,这是…这是为了铸剑沐浴更衣啊。看来夺魄今日差不多能重见天日。
可惜破雲的想法稍稍和实际有些不符。解持拉一会风箱,把夺魄放进熔炉片刻便拿出来,用铸锤轻轻的敲几下,然后又放进熔炉,继续拉风箱。
这样来来回回,一直到天色渐晚。
破雲暗道今天也就到这里为止了,天色暗淡不能视物,如何铸造。
没想到忽然间炉火大盛,照的四野明堂堂,别说熔炉能看的一清二楚,就是解持脸上庄重的神色都看得一清二楚。
破雲想去招呼解持休息一下,可一看到解持脸上的专注,实在不忍心打扰他。
解持就这样敲敲打打,一直打了十余天。
破雲实在是看不下去,起身向熔炉走去。心中已经下了决定,说什么也不再改铸夺魄,把解持老哥的身体累垮,自己岂不是要自责一生。
蓦然!
炉火冲天而起。
解持铸锤一改往日轻敲,变得一锤比一锤有力。
急锤片刻,解持大喝一声,“破雲!过来!”
破雲心中一凛,从逐渐开始,解持老哥都没喊过自己,看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连忙回应一声近身上前。
刚走到解持近前,却见解持从熔炉中抽出夺魄,向破雲胸前狠狠的一劈而过!
破雲不由惊得亡魂皆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