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强亦不知真假,本能地闪过一边,厉风行长笑着翻身入林,展开轻功,向纵深处跑去。
童向北来到近前道:“这片山林不大,让福威镖局守住西南方的出口,每人相距五步,搜索前进,别说是个人,就算掉根针,咱们也要给他找出来!”
厉风行见童向北并未急着入林,也是放慢脚步,适才的一阵奔跑,早已消耗不少的体力,加上左肩上的伤,也需要换药清理,童向北不急,自己就更不能急,一定要想方设法,填饱肚子,恢复体力。
厉风行山中长大,自然知道山林中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吃完两个野果后,仍觉腹中空落落的,野果虽说胀肚,但不持久,极易肌饿。用石子打下两只飞鸟,也来不及生火烧烤,用剑切成细丝,生吃起来。
借着树木,大石的掩护,好不容易熬到天黑,童向北等一干镖师奔波一天,也极其疲惫,留下部份人交叉巡视,其他人则原地休息,还有几人则在分发干粮。
厉风行在暗处得见,喃喃地道:“原以为老子疲劳,没想到你们比老子还疲劳!”
借着夜se掩护,摸进猎户家,见室外挂着几张兽皮,里间挂着几只獐子,屋里空无一人,也许是打猎未归,也许是见众人收山,不知跑哪儿藏起来了。
脱掉衣衫,藏于柴火之中,又用灶灰将全身的皮肤弄黑,这才换上一套又脏又破的猎户装,肩上斜挂着一张带着腥臭味的狐狸皮。
找来半截表皮开始发黑的楠竹,将中间的竹节打空,将长剑藏进竹中,取下两只獐子一只兔子,放入木桶中,又到堂屋取来一盏装满桐油的油灯。
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用剑在地上掘一个坑,又在桐油灯底部绑上一块石子,放入水桶中,确认能漂浮起来后,才取出放入坑中点燃。
坑的上方堆满柴火,柴火的上方,则架上兔子,用剑在桶底刺一个小孔,让桶中之水,慢慢流向坑中。
根据水的流速,慢慢地掐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一个时辰后,这个油灯将会漂浮起来,点燃上面的柴火,童向北自会寻着烟雾而来,看见上面的兔子,定会怀疑自己在此烧烤,一定会四处搜索,等他们反应过来,又将过半个时辰。
自己逃命的时间,其实只有半个时辰!
忙乎了大半夜,眼见天se将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两只獐子挂在楠竹上,扛在右肩上,慢慢地向山林外走去。
来到出口,果见福威镖局的韩泰正带着一帮镖师严阵以待,也不去理他,低头而行,却被韩泰叫住道:“小子,站住!”
厉风行忙上前两步,点头哈腰,结结巴巴地道:“大……大……大爷……你……你要买……獐子吗?”
韩泰见他衣服脏不拉叽,人还未到,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再见他双手脖子凡是裸露的地方,都比他的衣服还脏,掩鼻问道:“可曾见一个带剑的年轻人?”
厉风行指着山林道:“见……见……见过……里……里面……好……好多!”
说着,又上前一步道:“大……大爷,我……我这……獐……獐子,刚……刚打来……没……没多久,新……新鲜着呢,你……要不要……买……买两只?”
韩泰实在受不住他身上那股腥臭味,边挥手边道:“你站远一点,我问你,你真是此地猎户吗?”
厉风行还未说话,一名镖师已经一棍扫到,厉风行当然明白这是在试自己的功夫,自不敢运功抵挡,跌倒在地,直痛得龇牙咧嘴,在哪儿哀嚎起来。
那名镖师见状,忙假装上前相扶,抓住他的手臂,实则暗运功力,只觉得他手臂肌肉约软绵绵的,不像练过武功的人。嘴上却说道:“小兄弟,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是不小心打着你了!”
厉风行心中暗笑,这些江湖粗人,哪懂什么上乘武功,只道肌肉越硬,武功越高,虽不觉疼痛,大叫道:“大……大……大哥,你……你的……力……力气……真……真大……痛……痛……”
这时,山林中忽地冒起一缕青烟,离青烟不远处,跟着she出一支响箭,厉风行心中暗笑,知道柴火已经点着,说道:“大……大爷,这……獐……獐子,你……你到……到底要……要不要?”
韩泰见响箭she出,还道厉风行在山林中,不耐烦地道:“滚!”
厉风行假装嘟着嘴,慢慢地向外走去,心中暗笑:“你们就在这儿,慢慢搜吧,等你们回过味来,估计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市集,买了一套新的衣服换上,又到马市买了匹小黄马,遂向野狼谷的方向驰去。
yu回野狼谷,必经落魂坡,只要过得落魂坡,那回野狼谷的路就多了,想追踪就没那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