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鱼羞得脸颊潮红,心慌意乱,看着石越又不要脸的凑过来,挥舞着刀将他赶远一些,才忽闪着妩媚的眼眸,可怜兮兮道:“你……你真是给我道歉来着?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可有什么诚意表示吗?”
“有!有啊!”
石越一看李闲鱼不在哭闹,心中长出了一口浊气,急忙将古琴放到她面前,讨好道:“鱼儿姑娘你看,为了显示我的悔过之心,我特意把琴弦全部接上了,又扛着这么重的玩意上山,亲自送到你面前检验,嘿嘿……我这样够有诚意吧?”
看着石越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充满了诚挚的味道,李闲鱼心中的委屈骤然减少了许多。
李闲鱼接过古琴,看着琴弦接洽的完好无损,玉手轻滑,优雅的琴声悠然传了出来,音色音调都已经调试的异常完美。
陡然间,一股心酸的怒意从心里散发出来。
她发疯似的将琴弦全部扯断,古琴也被狠狠的扔到石越脚下,又哭又闹,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石越一愣:“你这是干什么?喜极而泣?”
李闲鱼伤心欲绝:“石越,你骗我,这琴弦哪里是你接好的?这……这分明是那个狐媚子接好的,她那日赢了我,居然还嫌不够,又接好了琴弦来羞辱我,你们串通起来羞辱我,你滚,你给我滚!”
看着李闲鱼那歇斯底里的模样,石越一下子傻了眼儿,心底深处也没有了安抚她的耐性。
琴弦坏了,我又不会接,当然只有娇娘才成!
你这臭娘们儿,无端的使什么性子。
石越觉得自己今天状态很差,再也无法与李闲鱼沟通,转身就要出去:“鱼儿姑娘,你如此蛮不讲理,我已经仁至义尽,就先走了,改天……改天再来看你。”
“石越,你敢走?这……这就是你的诚意?你今儿个若是走了,我恨你一辈子,以后也休想让我原谅你!”
李闲鱼用力的摔打着古琴,哭得越发厉害。
石越在门口顿了一下,依然向外面走去。
李闲鱼近乎绝望,脸色苍白,头晕目眩,发疯般的大吼道:“石越,你好狠的心,你瞧不起我是吗?”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狐媚子是谁?除了当年名噪一时的娇娘,没有人能胜过我!哈哈……你要是不能让我原谅你,我就把娇娘真正的身份宣扬出去,让娇娘四处被通缉……”
李闲鱼正砸着古琴,发泄着心中怒气。
陡然觉得一阵阴冷的劲风袭来,抬眼一看,便惊愕的发现石越阴沉着脸,像豹子一样折返回来。
一只大手成爪,叩向自己的粉白脖颈。
“啊?你要干什……”李闲鱼还没有说完话,粉白的脖颈便被石越牢牢扣住了。
手掌传来的劲力,让她脸颊涌上玫瑰般的红霞,几乎不能呼吸。
石越那双锋利的眼眸中射出刀芒,看着李闲鱼那张受到惊吓的娇红脸蛋,一字一顿道:“你可以威胁我,但绝不可以威胁娇娘,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为了她,我可以毁灭一切,也包括你,你……懂吗?”
李闲鱼被石越扼住了脖颈,几乎窒息,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手臂上的伤痛又重新涌了上来。
再看着石越的凶恶目光时,脑中一片混乱,眼眸一花,竟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