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淡然笑了一笑:“刚才我在那么被动的情形下,你都抵不过我,现在你目不视物,我反客为主,还有什么好怕的。”
顿了一下,看着雷冬那还算清瘦的脸颊,若有深意道:“再说,我算是刺客吗?我只是深夜前来拜访雷将军,与雷将军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却差点被雷将军给杀死,嘿嘿在……雷将军有备无患,手段好厉害啊!”
“再说,提到此刻这两个字,我想雷将军你才是一名狠辣的刺客吧?前几天,你不是还办了一桩大案子吗?惊得朝野震动,时局混乱。”
“你……你怎么知道?”雷冬吓了一跳,脸色变得惨白。
他虽然眼前一片煞白,仍朝着石越望去,逼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是谁?”
石越将含在口中一枚小核桃取出来,淡然的笑了笑:“我是谁,雷兄弟你会听不出来吗?”
“石越,你居然是石越!”
雷冬一瞬间就听出来石越的声音,心中惊诧而又奇怪,怔怔道:“你……你为什么杀我?”
“我若要杀你,恐怕你此刻已经成了一具死尸了!”
石越冷冷哼了一声,随手把玩着匕首,一字一顿道:“我刚才就说过,我只是深夜找你了解一些事情的,倒是你雷冬出手狠辣,却差点将我杀死。”
“啧啧……还别说,你的那个丝网,可真是阴险呀,倒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本人生平翻越过无数窗户,只有你这个窗户,让我见识了生死之间的危机感。”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
雷冬苦笑了一下,眼眸传来的疼痛,让他差点哼出声来,忍不住用手来回擦拭。
“你若是想要当一个瞎子算命先生,尽管擦拭。”石越打趣道:“稍安勿躁,半个时辰之后,眼睛自然恢复如初。”
雷冬果然不敢再擦拭,他摸黑坐在椅子上,叹息道:“石兄弟,你深夜前来探望,一定是有要事对我说的,我洗耳恭听,另外,我确实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是我杀了谢顶,办了那桩案子的?”
石越道:“还不都是你妹妹李闲鱼惹的祸?她明明受伤了,还要找上门来,给我难堪,不巧被我看到了伤处,我早就对你们兄妹心存怀疑,一见到那伤口,我就确定这件事情一定是你们兄妹所做无疑。”
“哎,我表妹被那神秘女子羞辱之事,我早有知道,我这个表妹认定的事情,绝不轻易更改!她都伤成了那般模样,怎么还要去挑逗你?偏生你还对她如此冷漠!她的心啊,怎么就栓在了你的心上呢?”
雷冬闻言,不由的连声叹息。
“拴在了我的身上?哼……”
石越气得直翻白眼,不耐烦道:“她明明就是去找红杏的麻烦的,红杏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给她好脸色看?若不是花雪及时出现,我都要亲自上阵找回场子来了。”
“那石兄弟也不想想李闲鱼为什么会找红杏的麻烦?”
雷冬抿着嘴唇,气苦道:“李闲鱼虽然很想亲自前去,破解棋局,见识一下石兄弟的英武之姿。但是她受伤极重,行走不便,可心中又殷切盼望能与石兄弟相见,所有才让静香拿着名帖,去请石兄弟。”
“可是,没想到的是,静香出入妩媚阁两次,都没有见到石兄弟的影子,就被红杏姑娘给打发了回去,正因此事,我表妹才怀疑是红杏姑娘心怀嫉妒,暗中搞鬼,才心生怒意。”
“所以,她运功封毒,忍着伤痛,也要前去找红杏比试,以消心头怒意,也让石兄弟见识一下她琴书画三绝的花魁风范,只是却没想到阴差阳错,横生枝节,又引得你的一个老相好出场,力压我表妹,拔了头筹。”
“我表妹既受了你的挤兑,又被你的老相好全面压制,失了琴书画三绝的名分,所以才伤痛复发,眩晕当场。”
雷冬顿了一下,才苦着脸道:“我表妹幼时清苦,看透凡尘,虽身在青楼,却出淤泥而不染,清高绝艳,藐视天下英豪,那日临床而往,曾见石兄弟铲除北城帮的飒爽英雌,顿时心生仰慕之意,一腔相思寄托于石兄弟身上。”
“却不想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石兄弟啊,哎……你这岂不是让我表妹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