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幽幽,星辉稀疏,庭院静悄悄地,只有微风轻轻吹着!
石越的衣衫、被强烈的刀气割的四分五裂,矫健的体魄,裸露在黑夜之中,眼眸泛着寒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黑衣人看,一字一顿道:“阁下好身手!”
黑衣人的胳膊微微发颤,一缕鲜血、顺着玉簪的玉柄流了出来!
任是何方神圣,也决然想不到,一把玉簪在石越的手中、会产生这般恐怖的效果,而这件小玩物,还是刚刚从九夫人房中偷偷带出来的。
黑衣人踉跄的站在荷塘边上,调整了一下呼吸,冷笑道:“我刚才若是真的想杀你,只怕你现在就像那身衣服一样,四分五裂了。”言语之中,洋溢着浓浓的自信。
“大言不惭!”
石越不屑的撇撇嘴巴:“正因为你没有对我下毒手,我才会对你手下留情,不然,这把玉簪早就cha在了你的咽喉上,还会让你享受月清幽月色吗?”
“哈哈……狂妄!霸道!我喜欢!”
那黑衣人大笑三声,内息不畅,吐出了一口血水,眼眸中的精芒逐渐黯淡下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咱俩无需斗嘴,我用的是钢刀,你用的仅仅是女人的一根玉簪,孰高孰低,一望便知,还需要争辩什么?”
石越拱手轻轻笑了一下:“阁下好宽广的胸襟,在下万分钦佩!”
“昨日那老家伙把你吹得天花乱坠,千古难觅,我一时技痒,才前来一比高低,哎!没想到我已然老了,真乃后生可畏啊。”
“前辈过奖!”石越不骄不躁的回应了一句。
其实他早已经猜到,今晚这个厉害的老家伙,一定是与昨晚偷袭他的那个人是一伙的,不然,他又岂会手下留情?
那黑衣人哼了一声、一发狠,牙齿咬出了声响,手腕处的那支玉簪便拔了出来。
望着玉柄上鲜红的血丝,自嘲道:“想不到我纵横半生,居然会伤在一柄玉簪之下,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一定会引为笑谈!”
随手一挥,将玉簪扔给了石越,又好奇道:“只是我不明白,你刚才那一招,恕我直言,论内力,比之我不知相差多少倍,怎么这么一把小小的玉簪,能穿透我浑厚的刀芒呢?”
石越轻轻笑了一下,也不回答!
其实他哪里懂得什么内功,只是稍稍会些硬气功,身上的蛮力、也比常人大上许多。
而这门神奇的御物之术,乃是小时候,一位世外高人传授给自己的独门绝技,快如闪电、破空无声,当身临绝境之时,只要使出这一招,必有起死回生之效!
想着前世在金三角执行特种任务、弹尽粮绝之时,单凭这一独门绝技,便救了自己无数次的性命。
只是,这门招数过于惊世骇俗,且施用之时,浑身力道尽皆集中于臂膀之上,待发招之后,身体便像是一夜七次郎,被抽空了一般虚弱,只想倒在地上睡大觉,才舒服!
此时,他浑身酸软无力,单凭意志在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躯体,以免露出示弱的马脚。
黑衣人见石越只是笑笑,却并不回答,遂叹息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偏生我还傻傻的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