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里,记者机械的声音传出来,“今日中午12点,戴维斯中校在赶往中情局的路上遇到枪杀,战况非常激烈,造成三名市民当场死亡,数名市民受伤,戴维斯本人也身中两枪,至今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昏迷不醒……”
言七的脸色下一刻就结成冰块,冷得吓人,一双眼睛里,冒着骇人的杀气。
“情绪变化这么大,你是在担心戴维斯还是在可惜,为什么戴维斯没有死?”
言七冷冷地看过去,“都不是,我是在想,那么多无辜的市民,因为这些可笑的枪杀,不是受伤就是死亡,对他们本人和家人来说,太残忍了。”
容迪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言七,你不觉得你刚刚说的,很搞笑吗?”
“哦,”言七点点头,“搞笑么?那你为什么不笑?”
容迪继续面瘫。
容迪走后,言七换上面具,开着一辆军用车,去军医院。
一路畅通无阻,病房前,还有几个手持枪械的人在守着,言七出示自己的证件,其中一个人立刻低下头去。
“老大。”
“情况怎么样?”言七冷声问。
那人把头埋得更低,态度唯唯诺诺,似乎有点惧怕眼前的言七,“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并没有伤及要害,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
“开门。”
言七走进病房,她的心情并不如以前一般,那么自如,就算戴维斯没有受伤,她也再不能入以前一般,因为这么多年,她执行了那么多次任务,每一次任务都是漂漂亮亮地完成,相当完美,可是,这一次,她失败了。
杀一个人,杀掉容迪,她让自己受伤,让自己被抓,最后成功地接近了他,可是,下不了手。
言七静静地站着,没等多久,戴维斯就醒了。
他受的伤并不重,醒过来后除了脸色有一点苍白之外,精神倒是不错,看到言七,面上没什么变化,五指却无声握紧。
“七七,最后的任务,你是不打算完成了吗?”
言七低着头,态度恭敬,“容迪这人不好对付,想杀他,很难。”
“我问你打不打算完成?不是问你杀他简不简单,如果杀掉容迪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何必派我手下最精锐的杀手去?”
骨指泛白,她说:“要让您失望了,我杀不了。”
“言七。”
“是。”
“好,你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接近一个人,现在你告诉我,你杀不了他,言七,那你告诉我,我留着你干什么?”
“我的性命,”言七眼底冰冷一片,没有一丝人气,抬头,“我的性命,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拿走。”
戴维斯随手拿起旁边的花瓶就向她砸过去,言七没有躲,花瓶砸在她的额头上,立刻就出了血,配着她白皙得过分的脸,特别刺目。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有资格说了解言七,这个人非戴维斯莫属,言七说能完成任务,那么她就会拼了命去做,即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会完成,如果她一旦说,不能,那么,就算让她付出生命,也是不能。
这个女子,有非一般刚毅的个性,从来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