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七微微闭上眼睛,不再说什么,所以,她没有看到,容迪的眼神在一瞬间全暗,深不见底。
罗马的天空还是一如既往地阳光灿烂。
容迪带言七到罗马来之前与墨玄枫有过一次短暂的对话。
“墨少,言七受了伤,我打算明天带她到罗马找火凤和顾肖,她身上的东西只有火凤才能无疼痛清除。”
“容迪,我们似乎并不熟捻。”这是墨玄枫的原话,容迪透过冰冷的机器都能想象到对方冷笑的表情。
容迪亦是无所谓地声音,他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出了墨玄枫不得拒绝的话,“言七是青洛优的双生姐妹,墨少,如果你的女人不同意我带言七到罗马找凤赖,那么,我当然没意见。”
“你们什么时候到?”
“明天中午。”
“好,我会通知凤赖,你放心,她会救言七的。”
容迪和言七到达罗马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多,言七身体很疲惫,体内的毒素虽然已经被伽罗的药剂抑制住,但是那些东西还是将她的身体素质摧残了一半,很容易疲惫,精神不济,似乎永远都没睡够。
言七没想过有一天她会需要火凤来救,在她看来,她的命一直就如同蝼蚁一般,没有自由,听命行事,活着就是还有呼吸,死了就是一具冰冷的死体,其实活着与死了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以前她的信仰存在的时候,没有区别,现在,她背叛了她的信仰,她的信仰没了,就更没有什么区别。
言七的到来使青洛优很兴奋,然而,当看到言七的样子时青洛优又多希望那个女子不是言七。
青洛优每天都服用顾肖配置的药膳,二十来的时间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脸色看起来十分红润漂亮,就像白里透红的海棠花,光彩夺目。
言七和她正好相反,脸色十分憔悴,难掩病态,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病人,青洛优有一种她已经并入膏肓的感觉。
她从言七的身上看到了大片的灰色,雾霭朦胧,迷离一片。
青洛优心脏都抽疼起来,她搂着言七,鼻子就开始发酸,她的身体刚刚好,言七却受伤了,青洛优恨不得那些伤都在自己身上,这样言七就不会那么痛苦。
她从小受了那么多苦,分自己一些也没有关系。
“小优,我很好。”言七很感动,她是真的心疼自己,没有任何目的,完全出自内心,这份情谊对她来说就像万里沙漠的一片绿洲,言七分外珍惜。
容迪陪着言七在庄园住下来,她身子虚弱,和青洛优待了一会就回房睡觉了,青洛优本想一直陪着她,但是她不想打扰言七休息,所以没去。
实验室。
凤赖抽取了言七身上的血液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凤赖素来妖娆的脸有些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