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四十多岁,面容愁苦,眉宇间有种悲伤,似乎生平有件大事不如意。
他来到,不发一言,扫视一圈后,一步一步向飞公子走去。
飞公子暗暗叫糟,那姑娘已经闭上眼不忍再看,这边李公子大喊:喂,哥们,他不喜欢男人,你没戏的!
来人似乎听而不闻,径直走向飞公子,来到身前,疾出二指点其穴道,说来也怪,飞公子立即不吐血了,而且痛楚大减。接着,那人取出一枚红色丹药,右手抬起飞公子的下颌,将药丸送入他的嘴中。
整治完飞公子,接着他来到塞北恶人秦二风身前,同样不发一言,默默治其伤,止血,拔针,喂药。然后塞北恶人居然能站起来了,只不过那恶人有些茫然,暂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
“敢问——”,塞北恶人刚出言,就被那人挥手给止住,那人长叹一声,甚是凄苦。
然后,这人居然就走了。
这也太诡异了!
就在那人走后,久经江湖的塞北恶人突然大悟,哦,居然是他!
谁?还能有谁!江湖神医白恩!救人生死,无论奸恶良善皆救;决人生死,无论老弱病幼。凡他所救之人,一月之内不能杀人,如动杀念,必为恶念反噬;若强运内力,必吐血而亡。
为何?
只因他救人生死,而又必遗毒于人,所用药为红色,可疗救死扶生,也可杀生害命。是药是毒,皆由心生。
故凡经其所整治,人所弃恶向善,既是感于其义,又是畏于其威。而大奸大恶之人,多宁死而不受其妙手。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遇到了他。罢了,罢了,这是天意。想到这里,塞北恶人摇着头,一瘸一拐地远去了。
在这个恶人远去后,虽然所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但经历了这么多,实在是太累了,尤其是流血过多的飞公子,又累又渴,用舌头舔舔干枯的嘴唇,一时之间,竟觉得水比姑娘都可爱。
只是疲累一时占据了上风,他最后还是在对水的思念中睡过去,同样,其余三位在心腹大敌去后也都松了一口气,相继睡去。
第二天,最先醒来的是居然李公子!其实一点也不奇怪,这厮昨天晕了那么多次,早就提前睡过了,如果还要睡,难不成真是猪?
只是,奇怪的是,他醒过来后却发现那个小傻子小乐子不见了,奇怪,这傻小子不会是让狼给叼走了吧!
看见飞公子还有那姑娘睡得挺香,他就没好意思大嚷,这时候正好内急,得勒,找个地方舒服舒服去!
深知自己所产的李家炸弹的臭名和威力,所以,为了不熏醒自己的朋友,他决定走远一点,所以他走啊走啊,终于找到了一个风水宝地就在他脱下裤子准备发射的时候,他听见有人说话。
于是,他忍住,提上裤子,循着声音慢慢靠过去,然后他发现昨天晚上那个怪人正和小傻子在一起,那人在向小傻子说着什么,只是听不太清,隐约听见什么东护城啊什么瞎子的,然后看见那人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和一个瓶子,交给小乐子。后来那人就走了,小傻子也顺着原路回去了。
这是个发现,哼哼,破案了,等着啊,小傻子,哥给你好看!
哎哟,不好,炸弹要出炉了,不行,赶紧的,李家炸弹很汹涌,太热情了!拉开裤子,一泄到底,好险好险!连自己都臭得歪眉斜眼,好臭好臭!终于解决完,扯点树叶擦完,也不洗手,掉头就走。…,
路上感于肚内空虚,摘了些野果,他这人倒也可以,虽然肚子也饿,居然并不先吃,只是别忘了他用树叶擦的屁股,没洗手。
他故意走的很慢,所以,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那姑娘在给飞公子喂水,而小乐子在一边看着傻乐。
李公子:“飞郎,人家要喝水嘛!”
这老兄的飞郎一出口,那边的“飞郎”就呛着了,剧烈地咳嗽啊,那姑娘脸红若霞。
李公子恶作剧地哈哈大笑,小乐子也跟着傻乐。
“哎呀,这气氛有点尴尬啊,看来我还是出去躲会!走,小傻子,跟哥出去玩会!”,留下些野果,拉着小乐子就走。
他一走,剩下这两位,本来很融洽的气氛如今是不尴尬也尴尬了,怪怪,那小两位彼此都不敢看对方,忍了很久,终于试探地偷眼一看,却发现对方跟自己一样,也在偷看,啊的一声,转过头去,却突然都笑了。
那姑娘羞涩地说:“飞,你还喝水不?”
“不了,你也喝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