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恼又羞恨,她只能不断的张嘴大骂着,那愤怒的骂声从别墅的屋子里一直传到了外面。门口处守着的保镖耸了耸肩,相视一笑。
扛着肩上的女人,几步就上了楼,一脚就踹开了房间的门,用力的将她扔在了床上。
眼眸一缩,她立即就回过神来,往后退开了几步,惊恐的瞪着傅厉北,“你要干什么?别过来,你听到没有,不要过来!”
这样的声音,令谁都能想入非非里面正上演着怎样的一场旖旎。
初夏跳下床,顺手抓起自己身旁的东西,能扔的能砸的全都朝着门口处的男人砸了过去。
傅厉北就这么站在门前,冷眼看着她疯狂的砸着自己卧室里的东西。
许久,不知道到底是多长的时间。能扔的全都被仍在了地面上,凌乱的散落在地面上,初夏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身子蹲在了墙壁的角落里,将自己的头埋在了双臂,双肩隐隐的有些颤抖。
可见,她是真的哭了。
傅厉北的心上漫过了疼意,眼里的怜惜一闪而过。又变得冰冷淡漠,咬着牙,转过身开门离去。
“傅厉北,你到底要对慕西何干什么?”就在傅厉北转身准备迈出这间屋子的时候,身后就响起了她低哑的涩的暗诲的嗓音。
他眯着眸,声线如冰,“我要他死。”
初夏猛地站起身,激动的就朝着他扑了过来,“傅厉北你不是人!”
他站在原地,没有躲避,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肝肠寸断的样子,心里就有些不甘。“在婚礼之前你就住在这里,不要逼着我对你动手。”
砰的一声,房门被合上,紧接着就是是钥匙锁门的声音。初夏睁大了眼眸,冲到房门口处,双手拼命的捶打着房门,“傅厉北你给我松开,你放我出去,你不能这样对他,他是你亲弟弟,你不可以!”
外面的男人,只是神色极其的深谙。那样的深邃,深沉的令人看不透。
恍恍惚惚,浅秋觉得自己就像是飘忽忽的蒲公英,没有根的飘零。睡梦中的她依旧很不安,画面里闪过无数的曾经。
她看到自己的父亲从几十楼的顶楼跳了下来,就那么摔落在了她的眼前,满目的红刺激的人眼球都是模糊。她又看到自己穿着一袭白色的婚纱跑在人群之中,一辆疾行的跑车冲了过来,她看到自己被高高的抛起又落下。
全身钝痛,呼吸都在那一刻窒息。她紧紧的攥着手指,口中呢喃着什么,却又说不出的痛苦。
倏然,她浑身一颤。猛地睁开了双眼,就见着放大了的一张男人的脸,熟悉的太过令人厌恶。
重新闭上了眼,她转过身背对着男人,气息很淡漠。
“别睡了,起来活动活动,你已经连续有一个多月没出门了。”陆璟年伸手,刚搭上了她的肩膀,就被女人伸手推开。
陆璟年站起身,看着背对着自己倔犟的女人,眼里是无奈的挫败。
自从上次她割腕自杀以后,醒过来在没有开口跟他说过一句话,也从未在踏出过这房间一步。醒醒睡睡,睡睡醒醒,她就像是蚕宝宝般的将自己包裹着躲在了被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