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该我做的。我不在的五年,是你一直陪在我外公身旁,这些都是我应该的。”她笑了笑,握住浅秋的手。
那双娇嫩滑腻的小手此刻是瘦骨嶙峋,越发的惨白。
“我先接个电话。”初夏捞出手机接通,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回头看了看床上的女人,犹豫了几下才点头,“好,我一会就去公司。”
挂断电话,初夏有些抱歉的走近,“公司里出了点事我要过去一趟,你就休息一会,有什么就叫护士。我一会让林妈过来陪你。”
“没事你去吧,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宁浅秋笑着回道。
嘱咐了宁浅秋一些注意事项,云初夏这才放心的离开。
躺在病床上,宁浅秋半靠着看着今天的报纸。关着的病房门推开,阴森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令她浑身发颤。
脸上是沁凉入骨的寒冷,她见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手指猛地蜷缩。双唇都忍不住的打颤。
陆璟年,他竟然找来了。
“你来这干什么?出去!”她蜷缩的手指死死的扣住了掌腹,咬着唇语气强硬而又冷漠。
男人阴柔的眉眼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他向前跨了一步就站在了她的病床前,“好样的,心狠手辣的人我倒是见得多,像你这般狠辣的女人我倒是第一次见。”
他字字冷厉,略微弯下身大手就伸了出去。
宁浅秋本能的往后躲避,下巴却还是传来紧捏的疼痛。
陆璟年弯身,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青筋蹦出,在白色的灯光下显得狰狞骇人。
他修长的五指捏住她的越发尖瘦的下颚,凑过脸,五官清晰,眼里蹦出的恨意十足,“你妈死了关我什么事,你就这么狠心拿我儿子的命做了陪葬?当初可是你们接近我想要整垮我,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女人惊骇的眼眸此刻是空洞的不可思议,她愣着怔了怔,深黑的眸子一顺不顺的盯着男人的危险的眼眸,“你说什么?我妈她怎么了?”
“死了,跳楼当场死亡。怎么?你还不知道?”看着她那惊愕的眼底,他冷冷哂笑出声,仿佛这些字句就是一把锋利的剑,他亲手刺入在了她的心脏处。
眼眸重重一缩,她震惊的别转着头,“不,你胡说,我妈她还好好的,你胡说。”
“你要自欺欺人是你的事,我来看看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如今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你母亲死了关我什么事,你非得用我儿子的命去陪葬!这笔账,我们慢慢算,一定让你生不如死。”他用力的扳转过她的头,迫使着他面对自己的视线。
“不会,不会,我妈没死……”她的眼神已经迷离空洞,她怎么可能相信自己的母亲就这么死了。她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就这么没了。
眼泪无声的从脸颊划过,那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了他的手指上,他竟然觉得是这般的炙热,烫的他一颗心都是发烫。
她母亲的命让她伤心欲绝,那他们孩子的命就不是一条命,她竟然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故意撞上车让他没了!
那眼泪如毒药般的沁入骨髓,他咬牙怒瞪,只有她在婚礼上那狠绝的话语回旋。
呵,他冷嗤一声,这女人果然狠毒,竟然真的用了他儿子的命做了陪葬。
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她的下颚处别捏的有些发红。陆璟年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冷凛的如冰锥般,他直凝着她眼里的绝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你们自己来招惹我,我原本想留你们母女一条活路,是你们自己自绝后路!宁浅秋,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这一辈子都休想过一天安生的日子!”
凤目里凉意侵袭,他冷漠而又残忍。比起之前的冷凛越发的阴冷,只是不屑的睨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全身瘫软在了床榻上,她泪眼模糊的看着门口处早已消失的人影,唇瓣被咬的血色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