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跟我回去吧。你一天没吃饭了,回去吃点饭,睡一觉好不好?……你看,天黑了,温度也降下来了,你在待下去,会感冒的。秦女士的官司不是快开庭了,你要是病了,怎么办?”
“恩,该回去了,我明天还要工作呢。”
宋得之站起来,双腿发软,薛仲扬抱住了她,捧住她的脸,就是一阵狂亲,宋得之身体虚弱无力,头昏沉沉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
宋得之病了。
发烧,吃了退烧药,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发觉出了一身的汗,热已经退去不少,感觉似乎好多了,只是头还有些昏沉沉的,胃里也绞的难受。
微风带了一丝暖,掀起窗纱的一角,透进来的阳光表明已经是午后了。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
周围很是安静,虚掩这的卧室门外飘来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什么味道?
宋得之闭上了眼睛,仔细辨认弥漫在空气中的味道:好像是……皮蛋瘦肉粥。
她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的家里。
那个时候父母还没有离婚,她是个幸福又快乐的孩子。她贪吃,父亲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带好吃的。有的时候,一觉醒来,父亲回来了,就偷偷给她塞好吃的。
她那个时候嘴喜欢吃巧克力,母亲怕吃太多,坏了牙齿,不让他吃,父亲每次出差回来,带回来,偷偷塞给她,叮嘱她:不要让妈妈知道,还让她吃完了一定记得刷牙。
流干了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她拿手背遮住了眼睛,那些幸福的日子呢?怎么一不小心就全部没有了。
宋得之眼睛已经肿了,她不敢再哭。
睁开眼,这是她和薛仲扬的家。
起身下床,两腿还是有些虚软,床边有一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拖鞋,一看就是薛仲扬摆放的。
相较于她生活的懒散和无序,薛仲扬很严谨,衣服按照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款式分类码放。就连拖鞋,临睡之前都会摆放整齐。
她没有穿拖鞋,走了几步,似乎像是踩在棉花上,当脚底的凉意却迅速让她头脑清醒,拉开卧室的门,穿过客厅,走到了厨房门口。
只见炉子上夹着一个砂锅,冒着氤氲的热气。薛仲扬正拿着一个长柄的勺子在锅里搅拌着,发现她来了,笑了笑,
“睡醒了?”
他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烧退了,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近看,发现他的眼下有青色,像是没有休息好。
宋得之依稀模糊的记得,昨天晚上有一个人,一直在照顾自己,给她喂水,冷敷,向来应该是薛仲扬了。
还好,她还有他不是吗?
“有冰块吗?我眼睛有些肿,我想冷敷。”
“要等一会儿,昨天晚上的冰块全部给你用了。”
“昨天你照顾了我一夜?”
薛仲扬扫了她一眼,微笑着说道,“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吗?”
“谢谢你,仲扬。”
“你要是真的要谢我,就别和我闹了。我今天早上洗漱的时候,发现我长了一根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