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雨心想这事也算是完结了,原本是要避开,却被南宫天三言两语拉得更近,看来这下跑不掉了。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儿拂了南宫天的面子,姜欣雨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那几个台阶走得可谓是举步维艰。可知道,帝皇之位威严不可侵犯,自然设得要比其他人的位置要高出许多,姜欣雨一走上去更觉得心里不自在,生出了一股要逃走的念头。
只可惜南宫天一副很心疼她的样子,左手更是用力地牵着她的手,叫她半分也挣不开。
“爱妃何处不适?”南宫天靠在姜欣雨的耳边,轻声问,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脸颊,更是令人不自在。
本来和南宫天也不算亲近,这样的动作在姜欣雨眼中便有几分轻浮,不似他平日的作风,又自己撒了谎没底气面对南宫天,陷入了两难。
“陛下明知故问。”姜欣雨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淡定,咬牙回了他一句,也不想多言。
“朕当然知道,不过嘛,朕还知道,对于此事,爱妃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臣妾惶恐,这事儿不在臣妾应该讨论的范畴之内,陛下还是让臣妾先行告退吧。”姜欣雨再次表明自己的目的,就知道南宫天看出她的心思故意做给下面那些人看,这下她知道的那些事情还得斟酌斟酌要不要告知与南宫天了。
说了没好处,不说好像走不开,姜欣雨有点儿发愁。
二人在上面耳语一番,底下的人亦是神色各异,好不尴尬。只能感慨圣意难测,不可胡乱猜度。
见姜欣雨各种躲避这个问题,南宫天直觉她对流民一事有所帮助,便更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干脆高声说道:“既然爱妃此时身子不适,今日便坐于朕的身边,这座椅还是按照爱妃的想法做的,再加上你今日有功,身子不适,若是你我二人同坐也合礼数。”
听到此话,姜欣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快要被逼疯了好嘛,底下那些臣子高深莫测的神色叫她隐隐觉得不安。至于流民这件事情,若没什么权力,谁能做到?还不就是朝堂上面那些勾心斗角的恶心玩意儿,她姜欣雨此刻多说一句话就等于多危险一分,这生意,的确不划算。
思量不过一瞬,姜欣雨甩开南宫天的手朝他跪下,并用最大声音高呼:“陛下,此事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呀!这帝王之位怎能和他人分享同坐,况且就算是要坐今日也应当是一国之母才配得上与陛下您齐坐,这朝中大臣看在眼里,您这样,倒叫臣妾难堪惶恐了。”
“无碍,今日烦忧之事甚多,若是有你在朕的身旁指点一二,定然能令局势有所缓解,这样看来,相信众卿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南宫天发挥了他淡定的本领,一口气说得莫名动人心志叫人信服。
低下的人大多猜测不已却又想不通,事情怎么转变如此之快,南宫天刚才还在讨论流民一事,这下有开始展现对后宫佳丽的宠信,也不知他是何用意。
云易卿只是静静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脸上笑容不变,反而是南明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他了解南宫天,那模样分明就在说这事儿他不放在眼里。看来是有了分寸,解决下去也比较轻松。
推辞不了,姜欣雨只好乖乖坐下,崩着身子听南宫天吩咐那侍卫:“行了,你先回去,朕立马派人给那些流民送些吃住用品,若是能驱散一些便是一些,若是不能……若是不能,就暂且由着他们去,但要是有其他动作,你们务必立即来报。”
侍卫领命之后用同样快的速度退了出去,一时间宴会厅里面坐着的臣子们议论纷纷,猜测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南宫天旁边,姜欣雨浑身不自在。这个时候,南宫天趁下面的人都各自讨论着,便轻声问:“爱妃可有什么看法?”
“流民闹事不过是稀求吃饱穿暖,不再颠沛流离,陛下只要能想法子给他们想要的生活自然就没事儿了。”姜欣雨答嘚很是流畅标准。
“朕不是想问这个,我只是想知道,你觉得这件事是何人捣鬼?而且还是云易卿在的时候。”其实吧,南宫天也就是随口一问,他心中早已有怀疑的人选,京城中有这样权力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他最先想到的自然是荣王。
不过刚才南宫天发现户部侍郎在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作假,他倒想听听姜欣雨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