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宫望竟然劝自己对苏婳用强,不禁啼笑皆非道:“南宫师兄。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还没有下三滥到对女人用强的程度。至于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出现的。我是什么人,苏鲁也好,苏婳也罢,心里比谁都清楚。若是西奚人敢做白眼狼背叛孔某,那么,我的手段……”
孔晟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南宫望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苏婳全身甲胄英姿飒爽,手执亮银枪,端坐在马上,俏脸上浮动起一抹复杂的光彩。
其实苏婳无时不在担心孔晟以两人有婚约为名对她用强。谁都明白这一点,包括很多西奚人在内,孔晟只有征服了野马一般桀骜的苏婳公主,才能真正获得奚兵的归心。南宫望的建议,正是最好的例证。
但孔晟却没有。她本对孔晟的人品和不择手段心有腹诽,可今日孔晟竟然拒绝南宫望的建议,这让苏婳心头一动,心底对孔晟的恶感无形中减弱淡化了几分。
唐根水率一队士卒押解着运粮车返回城中,在路边向孔晟躬身施礼道:“拜见督军大人!见过南宫先生!”
南宫望目光复杂地望着这个昔日自己的铁杆下属兼保镖,如今他已经成长为孔晟倚重的夏邑军中重要将领,指挥着占总兵力三分之一的步兵,为步兵营统率,接受了孔晟给予的致果校尉委任状,也算是朝廷命官了。
孔晟跳下马来,向唐根水微微一笑道:“唐根水,你竟然亲自下田收粮?”
唐根水嘿嘿一笑:“督军,末将与士卒同甘共苦,目前,我步兵营兄弟全部都在收粮,末将又岂能独自一人袖手旁观呢?”
“好样的,不愧是我夏邑军中大将!”孔晟走过去拍了拍唐根水的肩膀,又向运粮的士卒投过温和的一瞥。
不远处还有不少军卒和百姓押运着粮车络绎不绝地赶来,南宫望在马上笑道:“督军,回城去吧。”
孔晟摇了摇头,翻身上马,顺着官道向远方驰去,湿热的空气中传来他清朗的声音:“南宫师兄,目前收粮,我军不可懈怠,命令全军儿郎,格外瞪起眼睛来,严防死守,坚决防备叛军前来夺粮!”
南宫望皱了皱眉,不知孔晟要去干什么。但他旋即挥了挥手,立即有数十名在一旁待命的护军翻身上马,追着孔晟的背影驰了过去。
在夏邑通往江北的官道路口处,孔晟停下马。他在马上眺望着江北彭城的方向,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他将虢王世子李川软禁在夏邑城中近一个月时间了,但江北虢王那边竟然没有任何动静。而按照常理,即便虢王不清楚儿子被孔晟扣押,也会因为李川的迟迟不归而心生疑惑,派人前来询问。
可偏偏就没有一点动静。
如果李川只是趾高气扬飞扬跋扈,哪怕是再嚣张,孔晟也不会向他下手。甚至,哪怕是李川对苏婳的美色起了不轨的心思,孔晟也不至于直接将他软禁。问题的关键在于,李巨父子竟然产生了吞并夏邑的念头,这直接触及到了孔晟的最后底线。
所以,孔晟就果断下手了。
不要说心中对于历史走向了若指掌,知道虢王那边不久就会有所变故,就算是凭借现在的实力,孔晟也不会畏惧虢王多少了。
虢王在江北号称兵马十万,其实真正能上战场的精兵也不过三五万,与孔晟敌对,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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