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嘿嘿笑道:“猛禽既能抓起六七斤的老母鸡,也能抓得起三四斤的神雷,若是陛下能驯鹰投弹,炸得张飞和蜀军P眼开花,何愁葭萌关不破?”
卧槽!
公孙白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这货是什么脑袋,用猛禽扔炸弹玩空袭这主意都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逆天了!这明显将是史上第一次空袭!
“令神雷营在关门之前两里之外集结,避开敌军投石机的攻击,再点燃神雷让猛禽抓之自高空投往关上,再趁敌军混乱之际,派神雷营将士挟神雷突袭关门炸之,则关门自破也!”
郭嘉很显然也为自己的神思妙想而得意,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
这种绝妙的主意,令赵云、文丑、张郃和高顺等人也是心服口服,连声称妙。
计议已定,接下来的苦差使却留给他们英明的至尊无上的燕帝陛下来完成。
用猛禽投弹,说起来容易,真正训练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十几只猛禽很显然是不够的,公孙白又命令这十几只猛禽在蜀地方圆数十里的范围内引诱了二十几只猛禽前来组团,不多不少,刚好三十六只。
公孙白花了一天的时间让这些猛禽克服了对那嗤嗤冒着火焰的炮弹的恐惧感;花了足足三天的时间训练猛禽们克服对那巨大的爆炸声的恐惧感;然后又花了三天的时间学会从神雷营的士兵们手中适时抓取那冒着火焰的神雷,学会如何在适当的时间内投弹;而最后最重要的是如何正确的投掷到合适的地点,毕竟像张飞这种猛将能搭弓射往空中两百米以上,必须在两百五十米以上的高度进行投弹,而且关墙的宽度就那么宽,若想在三百米的高空投到目标地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此又耗了三天时间。
足足十天时间,公孙白才将三十六只“空军”训练娴熟,当然这些都是在远离葭萌关数十里之外的山中进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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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临葭萌关的燕军,除了燕帝公孙白在到达的当日和张飞打过一个照面之后,便一直按兵不动,无声无息,虽然张飞等人数次派身手极佳的探子斥候前往打探,却什么也没打探出来,因为燕军根本就没有任何动静。
法正自然不会认为燕人是来打酱油的,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不安。为了稳妥起见,他特地暗地里安排冷一番,又令人攀上葭萌关两旁的悬崖上,设置岗哨,防止燕军自两旁的悬崖突袭而下,同时自己和孟达两人在晚上轮班值守,一旦有异况则禀报张飞。又为了防止将士过于疲劳而松懈,他将关内的士兵分成三班,每四个时辰一班,轮班值岗,这样守关士兵们在得到充足的休息的情况下,自然不会放松警戒。
然而,即便是这样,法正心中依旧没有底。因为对手的底细一直没有亮出来,对于这个对手,他听闻得太多,知道得太多。燕帝出道以来,就没打过败仗,伤亡过千的战役都屈指可数,燕军的兵强将勇、兵甲精良,还有那些如同神话一般的传说,都令他极其忌惮。这是实力使然,强大的实力之下,智力再高的谋士终究也要忌惮几分的。
朝霞洒在葭萌关上,早早起来的法正与张飞一起站在垛堞之前,满脸的凝重之色。
“燕军来了!”突然有人喊道。
法正和张飞不觉露出一丝兴奋之色,事实上燕军采取心动反而让他们心安,然而当他们抬起头来望向关前的山道时,不觉又露出失望的神色。
前面的山道,一队燕军策马缓缓而来,不过数十人,这模样根本就不太像来攻关的。
法正眼中神色闪动,冷声道:“弩箭手注意,随时听令放箭,敌军可能是来轰炸城门的。”
虽然城门处他早就有安排,但是心中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不敢松懈。
燕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逐渐在一里之外的山道中停了下来,从关上望去,可以清楚的那些燕军的马鞍旁挂着两个大竹筐,筐里堆满了黑色的圆球,正是传说中的神雷。
张飞微微吁了一口气,道:“军师所料果然不差,敌军正是想凭妖雷破门,可惜一切都在军师的算计之中。”
法正却是神色严肃,虽然被张飞夸奖却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只是摇头道:“恐怕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他回过头喝道:“取我弓来!”
身旁立即有人递上一张牛角复合大弓和一壶狼牙箭,张飞冷哼一声,接过长弓,又将箭壶挂在腰间,冷眼望向前方一里之外的燕军。
嗷~呜~嗷~呜~
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唳叫声,众人不觉纷纷抬起头来,便见到数十只猛禽出现在燕军的头顶上,展翼来回盘桓着,有雕,有鹰,也有鹫。
“怎么回事?这些猛禽为何突然集结在此地,似乎都是燕人驯熟的。”有人惊呼道。
法正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一缕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飞却冷笑一声道:“区区几只鸟儿,有何可惧,只要它等敢飞近,必一一射杀之!”
三将军的箭术和勇力,在百丈之内射鹰是家常便饭,自然没人敢怀疑张飞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