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究竟发生了何事?咱们不能自个儿在家坐下来好好的说,你却要闹到皇上皇后以及文武大臣面前,这不是存心让两府难堪吗?”帝后还没有说其他,誉王妃就先发难起来,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先不说本妃没有嫌弃武信侯府门庭凋零订下这门亲事,这些年待你也不薄。就算你有何不满,完全可以请长辈出面调和。哪有女儿家自己出面参合,还当众做出这种糊涂事的?”
这话等于在骂容无影目无尊长、没家教、惹是生非、不知好歹,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而言,摊上这些罪名,可真该被活浸猪笼了!
一旁的凤钰眉头皱起,眼底闪过一丝不郁后,选择了沉默。想,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能够解决了也好。下意识又觉得,现在的容潋影不会是个能吃亏的主,所以倒不怎么担心她了。而是担心自己母妃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只希望她砸一次不长记性,多砸几次后能记疼!
“所谓无风不起浪,誉王妃还是安静的听这丫头把话说完再下定论不迟!”赫连皇后这时开口提醒,并且观察了一眼容无影依旧平静从容的神色,在心底叹了口气。
誉王妃一怔,不是听不出赫连皇后在含沙射影的提醒自己,别太咄咄逼人,这才不得不脸色不郁的闭嘴。
容无影等誉王妃骂完,倒是有点诧异,赫连皇后话里有偏向自己的感觉。不禁想,或许她与誉王府的事情,这些上位者怕都是心知肚明的,却都没有真凭实据,不好直说罢了。
容无影也不反驳誉王妃的话,只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平举在手上道:“臣女为何有此想法,皇上皇后看了这封信后就明白了!”
“什么信?”誉王妃顿感莫名其妙,不禁看了一眼身边的凤钰,以为两人有什么往来。
随侍的宫人立即接过容无影的信递给了皇帝,皇帝接过信当即展开,赫连皇后忙凑过去,越看,帝后越是眉头皱紧,还不时沉着脸看誉王妃。
誉王妃被看的不免心虚,虽然不知道信上内容是什么,但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于是不待帝后发作,赶忙开口:“皇上、皇后娘娘,你们切莫听着丫头胡言乱语,污蔑我誉王府。”
皇后这时正好收了信递给身边的碧玉:“誉王妃还没有看信就知道这丫头在污蔑你?你还是自己看了信再说话吧!”
誉王妃因此一愣,惊觉差点失言。当碧玉将信递到手上时,急忙查看。
“这这……”誉王妃看完信却是脸色大变,凤钰见此也接过信去。匆忙扫完,也是脸色沉郁,下意识扫了容无影一眼。
“誉王妃,这可是你自己的笔记?你自己不记得,本宫可还是记得的!”年约四十左右的皇后虽不着华丽,但眼底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在里面,此时故意沉脸,顿时就现五分威严。而皇帝只在一旁端坐着,虽然一句话没有说,也是威严不可逾越。
这气场顿时就让誉王妃心头咯噔一跳,但还是急着争辩道:“这是臣妇的笔记不假,可是,可是臣妇根本没有写过这样的信啊!再说,我钰儿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庶出的商贾之女?”
这信上完全是以她的口吻写给容无影的,意思是容无影家道中落,实在配不上凤钰。又说凤钰与容萋艳两情相悦,还请容无影假装与人私奔,合理让出婚约,让容萋艳代嫁。虽然容萋艳是庶出二房嫡女,但是商氏系出江南首富商家的庶女,还是有点丰厚背景的,怎么也比容无影这个孤女强太多了!
虽然誉王妃原来是以这个借口许了侧妃的身份利用了二房,但是自诩谨慎的她,只是口头允诺,事后也没有打算履行,所以根本不可能写什么信。
而这信的重点不仅在笔记,还有上面一些皱褶以及沾染的几滴暗色痕迹,疑似已经干涸的血液。一看这信,就让人感觉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