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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霄话音一落,沈初就丢出了几个圆形查探偃甲,查探偃甲四散向房间各个角落而去,地面偃甲误以为是敌袭,纷纷攻击,查探偃甲逐渐消失,沈初已大致摸清地面偃甲的性能、分布和攻击特色,在地面偃甲发动第二波的瞬间,就轻松切入要害,毁去了偃甲的攻击力。
地面偃甲受毁后立即塌陷,下方立刻弹射出众多具飞行功能的小型攻击偃甲,沈初立即招出偃甲层峦,将自己和离霄护住。小型飞行攻击偃甲,体积小,机动性高,攻击力不强,往往用于干扰敌人视线,一旦遇上只消挡好其攻击,磨光其攻击能力便可。切不可贸然攻击,不然非但无法将其一一击落,还会扩大战场引发其他偃甲一并攻击。
果然很快,飞行攻击偃甲的能量耗尽,纷纷自行坠落。坠落之时,部分偃甲撞向四壁,引发壁内攻击偃甲反攻。
四壁偃甲为重型攻击偃甲,依托四壁为支撑悍然发动攻击。
沈初收起柔性防御为主的偃甲层峦,招出更为坚固沉重的偃甲铁壁,双方一经接触就产生巨大撞击力,声音轰然作响,震慑着在场众人。
沈初在轰鸣声中仔细观察着四壁偃甲,发现其不仅攻击性强,续航能力竟也不错,看来四壁的构造经过特殊设计,有专门为攻击偃甲提供法阵能源的途径。只要破坏这些途径,便可破坏四壁偃甲。
想着,沈初再次放出一些圆形探查偃甲,和之前的不同,这些带有自爆设计,一旦察觉到法阵或热源便会自爆。探查偃甲放出不久,四壁偃甲就自内而外炸裂,停止了攻击。
沈初并未就此放松,四壁和地面皆有偃甲,天花板应该也是,不知会是何种攻击?
正想着,头顶传来一声无比沉闷的震动,整个天花板滴落带异味的液体,同时缓慢下降。
沈初一闻,心道不好,是油!偃甲的材质以木铁为主,两者都最怕火,一旦燃烧,他和离霄便如锅中鱼肉,任其烹炸。该怎么办?沈初迅速查看四周,当目光触及之前塌陷的地面时,立刻有了主意,回头对离霄说:“别看了,走了。”
然后率先跳入塌陷的地面,待离霄跳入后招出偃甲层峦,封住整个地面,又驱动水系法阵机关,在偃甲层峦面上注入水层。油滴落水中,浮于水面之上,点燃之后只在水面上层燃烧,无法烧至偃甲层峦本体。
下沉的天花板立刻停了下来,沈初和离霄所处的地面下层发生了变化,小型飞行偃甲再次自下而上飞出。
沈初立刻拉住离霄,掷出可收缩绳索迅速移动至安全边缘,同一时间瞬间收起偃甲层峦,偃甲层峦上所带油水立刻下落,小型飞行偃甲受到水火双重阻隔,或是燃烧炸裂,或是失灵乱飞。
一时间现场煞是精彩,沈初和离霄站于边缘,皆抱臂笑看。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沈初和离霄所靠之处的岩壁忽然开启,青州侯姜炎站于内正笑拍着手,“两位果然不凡。”
“谬赞。”离霄得意的谦虚,心道:看到了吧!本座的弟子!
“高人谦虚了。”姜炎顺着离霄的得意说着,手一摆,恭敬引路,“请!”
离霄和沈初皆没有动,有些话得说清楚才可以起步。
姜炎看出两人的意思,停下笑问:“不知两位想让本侯解释哪些事?”
“不多,也就几件事。”离霄卖好的笑。
姜炎却看出离霄的几件事没那么简单,便先主动解答了一些疑惑:“鲛人尸体是本侯的手笔,尸体嘛当然是假的,中州至今为止只有鲛人传说,未见过鲛人真身。渔村有鲛人尸体的消息也是本候刻意散播引人前来的。”
尸体为假,又刻意散播给蓬莱仙宗,青州侯竟真的在谋算蓬莱仙宗,沈初有些好奇:不知青州侯意欲何为?
离霄心中却早有答案,闻言笑说:“侯爷果然如我猜测一般,不甘居于蓬莱仙宗之下。”
姜炎闻言神色坦然,既然对方直说他的心思,他也不再隐瞒,冷笑了声:“放眼中州皆是州府为大,宗门听其指令,唯独我青州不是,这口气本侯咽不下。”
“侯爷是个明白人,这口气换我,我也一样咽不下。”离霄说道,“偃术是一项技术,该用于造福百姓,平安天下才对,身为偃师不潜心专研偃术,反而将心思花在谋、权、专、政上,着实有违道义。”
“阁下说得不错。蓬莱仙宗有心掌控青州,又不具能力掌控,只知一味强势逼人,不能顺应天道,顺应民心,顺其而为。倒行逆施之下惹出民怨,非但不反思,不出手处理,总将祸水往青州侯府推,让侯府为其背黑锅。本侯是实在看不下去,也不愿再受其摆布了。”姜炎怒道。
离霄见状点头赞同姜炎说法,但话锋却是一转,直击要害:“蓬莱仙宗毕竟有其难以撼动的实力,侯爷虽有心,但恐怕前路坎坷。”
“本侯自然清楚,只是本侯若不试着去做这件事,那本侯的后人想做这件事就更加难,本侯不奢望这件事在本侯手里能完成,但本侯希望当这件事最终完成之时,有本侯出过的一份力。”姜炎说得动情。
离霄却不为所动,冷静的询问该询问的事情:“侯爷之苦心我已了解,不知侯爷准备如何对付蓬莱仙宗?”
姜炎没有立刻回答,只道:“本侯想先确认高人是否愿意帮忙?”
“侯爷过于谨慎了,我已听了这么多,要是不愿帮忙,侯爷岂不是自寻死路?”离霄反问。
姜炎一笑回答:“本侯方才所言之事,皆只是你我几人之间的谈话,无凭无据,即便是鲛人尸体,也已无法成为证据。”
离霄闻言目视姜炎,姜炎亦平静回视,两只狐狸散发出来的狡猾在空气中交汇,继而融合,两人同时大笑。
“侯爷的这个忙,我帮定了。”离霄笑说。
姜炎亦是笑说,释放善意:“高人若有什么相求之事,本侯也一定帮忙。”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先提要求。”离霄侧身,指了指沈初,“这是我的弟子,去年已通过了封斗高级的考核,今年想参加椽望初级的考核,想请侯爷帮忙谋个名额。”
姜炎闻言大惊,观沈初的身形,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竟已有冲击椽望初级实力,不由问:“不知高人的弟子年方几何?”
“未满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