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其实乔雅也在纳闷。自从金县令跟乔雅说过这事儿，她心底一直都存着疑惑。但门派里无论是谁，入道时间都很晚，自己也是个假货，根本就不清楚清心派和苦心派之间的矛盾。

所以直至鄱阳回来，乔雅这个问题都无法得到解决。如今连鄱阳都觉得奇怪了，她不禁好奇心大起：“怎么，这清心派和苦心派之间，互不往来？”

“这是自然，这清心派和苦心派的创始人，原本就是师兄弟，两人因观念不同，发生了很大的冲突，最后分为了两派。这苦心派这边，以修身为本，主张不问世事，只炼自身。而清心派这边，以修道为本，主张大功德为本，修道法，举善事。因此清心派才更被大众接受，而如今大多还在外开观受香火的，也多是清心派。苦心派之人因讲究苦修自身，多隐居山林，不大出来走动。”

乔雅听出什么不对来：“既然如此，我师姐有没有本事，是不是真人，关那苦心派什么事儿？”

鄱阳想了想道：“学生也觉着蹊跷，只怕这事儿没那么简单。虽苦心派与清心派分派不同，但咱们道家还有道家总坛所在，每隔四年便有一次开坛聚会。想必是今年的聚会快到了，那苦心派的长老们看不惯清心派出了个真人，便想打压下去吧？”

乔雅更好奇了：“怎么，连皇帝封的称号，他们也能插手？”

鄱阳摆了摆手道：“御赐封号其实并没什么威力，也只有平民百姓会给个面子。真正道家总坛下的废令，皇帝也无法反驳。这是道家自个的事儿，他随便给人封真人。咱们能叫一声真人都是给他面子了。”

乔雅乐了：“这么说来，下一个要被废得就是我了？”

鄱阳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老师的意思：“所以他们的目标其实并非宜昌真人，而是老师？”

乔雅噗呲一笑：“不然你以为呢？我看我师姐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摊上我这么个师妹，自立门派了不说，还小小年纪就得了真人的封号。苦心派只怕是觉得他们那边没落了。不甘心让清心派有真人出现。如今我自立门派，想必他们也知道，所以弄完了清心派的。他们必然就要来弄雅心派的了。”

“那可怎么办！”鄱阳急了：“老师本就年幼，如今也因有这真人的头衔，才能得人敬重，若是头衔被削。无论老师是否有真本事，外界的风言风语也少不了。弄不好还要影响雅心专卖的生意。这可都是息息相关的。”

乔雅往下按了按手掌安抚他道：“稍安勿躁，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苦心派总不能二话不说上来就说废我头衔吧？他既然想废人头衔，自然是要考察一番的。那就让他看看我们雅心派的厉害。让他不敢再跟我废话！”

鄱阳眼睛一亮：“老师的意思是……那我即可就去通知各地的弟子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