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你今天怎么提前下班了？”

这个男人，她很了解，基本就是工作狂，除了准时回来陪自己吃饭，之后就会消失不见，每次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好控制在两个小时内。

两个小时够干什么？

一起吃饭，看一集无聊的电视剧，说说话，吃个水果，彼此道晚安。

偶尔陈婉也感觉陆离是个可笑的男人，哪怕是替身，拿到某些慰藉至少可以彼此取暖。

但是他却不会，他封闭了自己的心，守身如玉，可笑的冰清玉洁。

“嗯，想回来再看看你。”

在陆离眼中，陈婉不是陈婉，已经被他自动过滤成了程相望的模样，浅笑温柔，大笑灿烂，眼眸狡黠如狐，怎么看都让自己心里欢心。

伸手拍了拍陈婉的头顶，墨澈双眼里温柔的笑意愈发浓重，令人沉溺的目光令人失神。

“你真是顽皮的坏丫头，今天故意刁难我，回家又要开心偷笑了吧？”

说起这些事情，陆离的开始神采飞扬，这种陈婉从未看见过的模样，她下意识的跟着心动，随后鼻尖微酸的投入他的怀抱中。

明明想哭还要努力笑出声，咽下喉咙中的哽咽。

难怪陆离心情那么好，原来是碰见程相望了，难怪，难怪，这些温柔从开始就不曾属于过自己，从来都是自己的妄想。

“害羞了？呵呵，真是爱撒娇的大小姐，来，我陪你看电视吧。”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韩剧，原本陈婉很喜欢帅气的男主角，现在却感觉无比乏味，因为明明身边的男人更有魅力。

“也不知道儿子长成什么模样了，你也不给我看看。”

“下次抓到你，肯定不能再让你使坏了。”

“我给你买了很多礼物，家里快堆不下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取。”

“公司不忙，你若是有机会来看看我就好了……”

陆离坐在那里，眼神放空，似乎陈婉背后还存在着别人一样。

他自己呐呐自语，说着这些无所谓的家常话题，陈婉只是微笑聆听，这是两个人熟悉的相处模式。

也许，陆离只是太寂寞了，他只是想把心里话说给程相望听。

陈婉努力微笑，眼眶微红，忍着眼泪不肯落下。

“怎么还哭了？”缓缓将人圈入怀中，怜惜的拂过她的发丝，叹息道：“多想这样拥抱着，给我全世界都不换，下一秒让我去死都好。”

是啊，最终他拥抱的只能是替身，程相望连背影都不愿意给自己多看。

真是可笑的爱情，如果能交换，活着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相望，你是多无情的女人啊，明明那个人已经不在了，给我一丝丝机会，哪怕只是陪着你，看着你也好。”

不想给他任何希望是多么残酷的答案，他不想要。

“我会陪着你，我会的。”

陈婉颤抖的声音最终随着眼泪飘散，可是这种陪伴从来都不是陆离需要的。

他的眼中早就看不见任何人了，自从程相望出现在他生命中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