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任性!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却只能躺在地板之上,好似死人般无法动弹,他的腿摔断了,他的眼睛受伤了,无法说话,不能沟通。
这里甚至没有任何通讯设备,不能求救,只能继续躺在这里养伤。
虽然最开始听不到他们的言语,类似阿拉伯语,不过口音极重,凌袭爵最近跟那个孩子穆仪兹,学习了不少,倒是能理解一些含义。
快到喝药的时候见,远远就能听见穆仪兹的声音,带着欢愉与童真。
他是个瘦弱的小男孩,却非常善良,笑容灿烂美好。
“最近附近来了好多人,奇奇怪怪的,阿玛说这里不安全了……”
两个人说起话来,根本就是鸡同鸭讲,凌袭爵沉默的没有言语,只是将碗中的汤药全部喝光了,默默撑着身子眺望着窗外。
荒无人烟的地方,没有几乎人家,饶是凌袭爵这般聪慧的人,现在也没有办法逃离。
“哎呀,有人进村子了!”
穆仪兹听见声音,感觉跑出去了,凌袭爵微微皱眉。
很快传来了吵杂的声音,一串熟悉的英文被他听见,似乎找到了机会般,凌袭爵大声喊着穆仪兹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啊啊啊啊怪异的声音,想将人找回来。
村口顾流年蓬头垢面的带着小分队找到了这个隐蔽的村落,希望能探听到什么消息。
但是这些戒备心理很严重,根本没有办法。
旁边的小孩子,突然冒出头来,盯着顾流年不断看着。
“阿玛,他跟叔叔有一样的眼眸……”
这句话被身边的翻译说出口,顾流年直接冲了过来。
“你看见谁跟我的眼睛一样,黑色的,对吗?”
如此激动的吓坏了穆仪兹,他倒退了几步,听见有人呼唤自己,赶紧跑开了。
回到房间内,看见激动的叔叔,拉住了穆仪兹的手,请求他将人外面的人带过来。
郁闷的穆仪兹转身出门,看着顾流年一脸的不屑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房间,对所有人表示感恩的鞠躬,满怀希望的跑了过去。
打开充满异味的房门,那种腥臭的药草味道令人反胃,可是顾流年管不了那么多,看着靠在柱子前的高大身影,眼泪夺眶而出。
可是当顾流年慢慢转过身去,看清楚凌袭爵的时候,却愣在原地。
曾经骄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似乎从未尝试过任何失败,现在却行将枯槁,瘦弱的可以说是皮包骨头的状态。
脸上被绷带胡乱的缠绕着,似乎有一片灼伤,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哥……”
顾流年跪在他身边,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凌袭爵抿着嘴,伸出手拉住了他,却不能发出声音。
他不仅毁容了,一直眼睛受伤了,声带受损,甚至断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