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曹端华来说，玄黄失踪就是他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他可以将整件事情调查清楚，那么他不但不必辞职，而且在特勤组的地位将更加巩固。

“特勤组自然会完成任务，但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张扬冷不防的在一旁淡声道：“据陆副组长所说，玄黄冒着暴露的危险发回来的情报上显示，京华市曹家是本次事件的核心部分，作为曹家人，你不觉得应该避嫌吗？”

“曹家是曹家，我是我，当我成为特勤组副组长的那一刻，我的整个人就已经属于国家。”曹端华冷声道。

“你如果属于国家的话，就更应该避嫌了。”张扬冷笑道：“因为避嫌条例正是国家规定的，你……。”

“好了两位，请不要争吵。”陆志成沉声道，他看向曹端华道：“曹副组长，上级已经决定，在调查期间，你负责留守国内。”

“是。”曹端华沉声道：“但我对张副组长的能力持怀疑态度。”

“就算调查失败，罢免我官职的也轮不到你。”张扬冷笑道，胳膊肘却碰了一下旁边的江少华。

“请陆组长放心，张组的能力是毋庸质疑的。”江少华条件反射似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哦？不知道张副组长准备从哪里着手调查？”没等陆志成开口，曹端华已经冷笑着对张扬说道。

“调查？调查什么？”张扬诧异道。

“连从哪里开始调查都不知道？”曹端华冷笑道，脸色倏的一正，看向陆志华说道：“陆组长，我建议本次由你亲自带队。”

“上级本来的意思，是要张副组长亲自带队，但现在我觉得有必要向上面申请一下了。”陆志华脸色铁青的看着张扬道，在这一刻，对张扬的恶感终于令他忍不住爆发了。

“取消了我的资格，难道要你带队吗？”张扬的身体懒洋洋的靠在椅子，轻蔑的看着陆志华道：“就你这分析水平，要是派你去的话，我觉得等一下我就可以去八宝山烈士陵园为玄黄选墓地了。”

“说什么你？”

“你什么意思？”

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声音从陆志华和曹端华的口中发出，但二人看向张扬的眼神却空前一致——满是怒火的那种。

“我说的不对吗？”张扬一脸无辜的看着陆志华道：“你连敌友都不分，除了会害死自己人外，还有什么用处？”

“愿闻其详。”陆志华语冷如冰的说道。

“首先，你连我旁边这位现在的身份都没搞清楚，就允许他对我进行提问。”张扬不屑道：“请问，你明白避嫌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曹副组长，你现在可以去处理你自己的事情了。”陆志华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对曹端华说道。

“不必了。”张扬却打断了陆志华的话：“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华子，带上你的人，去咱们那里。”

张扬的所谓“咱们那里”自然指的是铁牛胡同601号，一个小时后，当他和陆志华乘车来到四合院的地下秘密基地时，身旁只剩下江少华一人，至于其他人，早已在到来之初分散在基地内各处了。

“陆副组长如果问我的意见，那么我就直说了。”一改之前懒散模样的张扬在到来之初就对陆志华说道：“我觉得有必要令凤组破译那份密电了，那上面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陆志华脸色一变。

“据说这位玄黄在日本潜伏了四十多年，算上上次，一共只有两次主动联系过咱们这边？”

“是的，他在日本国内身份很特殊，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主动联系这边的。”

“四十多年前就潜伏到了日本，今年怎么说也有六七十岁了吧？”张扬沉声道，还没等陆志华回答，他就自顾自的分析道：“六七十岁，意味着他拥有丰富的人生阅历，特工的身份，意味和他是一个很谨慎的人，当两者组合在一起，陆副组长，你觉得他有什么理由在上次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的情况下，事隔三天又发回一份密电？一份即使集合了凤组全组力量也得三天才可以破译的密电？”

“你的意思是说，玄黄打算用这份密电，把那个潜伏者钓出来？”陆志华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