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语中的，李玹有些意外。

他垂着眼眸，一时间并没有答话。

关于南诏，前世他便有许多事情不得不瞒着她。那时他几乎是竭尽全力地将真相掩埋，饶是她后来贵为皇后，都没能查出真正的真相。

而今世，本也没想那么快地让她知道，可谁想她会重生在沈篱的身上，并蛮横强势地跟来姚州？如此倒也罢，偏偏她依然这样的聪慧且明察秋毫……只怕她察觉到真相的日子，不会太久吧？

那时，她能原谅他吗？

“呵呵。”见李玹不说话，沈篱兀自冷笑：“恐怕他们也没有想到，只是随意地挑衅一二，就能引来靖朝的三皇子吧？”

“六儿，我来南诏，确实有目的。”攥紧手心，又瞬间松开，李玹浅浅地叹息：“那份战略部署图，你已看过？当时我跟侯爷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

“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父亲？”既然话已挑开，沈篱便趁势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开拓疆土，是能够在史书上留名，并永永远远地供后世瞻仰的重大事件，你为什么要让给我父亲？”

李玹微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极为轻声地回道：“你不是已经听到我说的话吗？我当时，唱了一首小曲……。”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