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株落叶开始飘零地树,野草已带籽,青中带黄,黄河浪和廖定天两人面对面地站着,廖定天问:“你今天没有吃饭,如果你死了,岂不是太可惜?”
黄河浪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死?”
廖定天道:“每个人都会死的,每个人每时每刻都会离死亡更接近一步,所以我从来都不放过应该享受的机会,因为一个人如果到死了还没有怎么享受过,那他岂不是白活了!”
黄河浪道:“每个人会死不假,但是有的人可以活得长一些,太贪图享受的人好像没有几个太能长寿的,所以今天我们俩个之中我活的机会要比你大一些!”
廖定天打了个饱膈道:“哦?但是我有阎王爷罩着,我活着是天命使然,其实每个人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死,你更如此,你现在只不过是死前的一种自我陶醉罢了!”
“嘿嘿嘿”,黄河浪干笑起来,他忽然奇怪地紧张起来,这种紧张开始使他有点恐惧,他越不能控制,“铮”然拔出他的剑,皱着嘴道:“那倒要试试!”
“呛啷”一声,廖定天的大刀,也已出鞘,他大喝一声,如一只狂怒的狮子,黄河浪却已飞身而起,带起一阵风,持剑直指,一切远景似乎都已消失,世界只存在眼前,好快的剑,好快的人,廖定天的瞳孔在收缩,他几乎找不出这一剑的任何破绽,他做好了孤注一掷地反击,他矮身挥刀斜撩,那刀像空中一道虹影,他相信这一刀足以将黄河浪的剑迫离心窝,只听一声巨大金响,黄河浪的剑居然向旁边飘了开去,他苍鹰一掠,回手一剑向廖定天眉心划去,廖定天内力毕于右臂,又一声巨响,黄河浪的剑又飘了开去,两个照面后,两个人相距三丈,重新相对。
廖定天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只是奇怪黄河浪的剑距离自己心窝为什么力道骤减,黄河浪这时开始冷笑道:“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你,要不是我留下五成功力,你一定会乘机反击,那我今天岂不是栽到你的手里了,这就是处处小心的好处,也就是尹秀才和赵刚会死的原因!”
廖定天吐了一口气,居然不否认,心想你要是一开始全力以赴,我早就躺下了,他说道:“你果然处处小心,看来我该向你好好学习了!”
黄河浪道:“可惜有点太晚了,你的内功虽然很高,但是刀法太差!”黄河浪说完,纵步而上,挺剑疾刺,一剑快似一剑,直将廖定天逼得一步步后退,廖定天几近绝境,只得奋全力以搏,但觉体内一股邪气窜起,这股邪气实在难以自控,进而面目狰狞,张牙舞爪,黄河浪吃一惊,但觉廖定天刀法竟变得严厉起来,虽然依旧凌乱无章,但是冷不丁的一刀让人防不胜防,心想这就是鬼王神功吗,当下更是加倍小心,剑上更是毫不留情,两人刀来剑往打得不可开交,已而廖定天全身血迹斑斑,但是他居然愈战愈勇,疯了一般,全然不顾自家xing命,黄河浪心下焦急,一时半会竟不能置廖定天于死地,反而稍不留神,自己小命将要难保。
两人正打得不可开交,外围十数丈外,正有一干官差摸了过来,为的一个人居然是高鹏,高鹏道:“他妈的,黄河浪忒也小心了,何不大胆一击,也省得费这许多周折!”
旁边一人正是窦奎,他道:“廖定天练得是什么功夫,好像非常厉害!”
高鹏道:“据说,他最近吸收了他师父鬼王的全部内力,估计正在走火入魔状态,只因他运功的法门尚浅,是以不能将内力周转自如!”
窦奎问道:“前不久,看他不还是好好的吗?”
高鹏道:“只因他的内力,已被黄河浪激出来了!”
窦奎道:“不若我们在旁边偷袭,那还不是一击得手!”
高鹏道:“不可,黄河浪是一流高手,无有寸功,所以这个功劳让给他了!”
窦奎道:“不过,我看黄河浪太明哲保身了,照这样下去,黄河浪非无功而返不可!”
高鹏不悦道:“闭嘴,你没看见黄河浪正准备以死干掉廖定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