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没对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现在这么对我?”今天他有事没在采月家吃饭,采月下班时他还给过她电话,那时她还小鸟依人一般温柔。所以虽然他今天有些累,但晚上依旧专门从别墅开着车赶到了她身边。
“你是心虚了还是怎样?”她转过了身,盯着他。
他的眉皱起,语气明显有些不善了:“那女人究竟对你胡说了些什么?”
“她若对我说了些什么,你打算如何找她算帐呢?是像以前你对我一样在床上把她折磨得半死,还是在她肩上也咬上一口?”
采月的脑中想像了一下萧天与那女人在床上的图景,还有他咬那女人的画面,她实在无法保持平静了。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那个女人有关系?”萧天的脸上已显出微微的怒意。
“我没那么说。”
萧天的呼吸加重了些但很快他又按下了自己的怒气和委屈。又不是小孩子玩游戏,说闹就闹,两个人在一起,总要凡事尽量说清楚,不然闹了误会伤了她更伤了自己。所以他转而平静而温柔地说道:“认识你以后,我根本没有过别的女人!”停了一下,仿佛鼓足了很大勇气一般,他才继续说道:“其实就算是以前,我也难得碰女人一次。”
“你认为我会相信吗?你怎么不直接说你以前身体有病?”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再次背对他。
她的确不相信。海子说过她是这么多年唯一可以留在他枕边过夜的女人,但没说过她是他唯一的女人。用完女人让女人走或是他自己走,这同样是没有枕边人。而且他和她在一起时的表现怎么让她相信他会那么长时间不找女人,他又不是身体有病。
萧天的呼吸又明显加重了。这样的事对男人而言意味着什么女人不会懂,男人也未必真懂,所以他从不对人说。今晚他说了,对他深爱的女人说了,可她不仅没有一丝感动,反而鄙夷地表示不信,而且还如此地口出冷语!
估计这样的事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些年他过着怎样的生活,连他自己都觉得有违人性,否则当初他也不会见到她就精虫上脑一般地总是不顾她意愿地占有她。
“那你要怎样才信?”他的心被她冰冷的话拧得生疼:“是不是要我调出这些年我每晚的视频录像给你看你才相信?”他的声音也变得生冷而陌生。
她转过身来看他,他的眼中是那么明显的疼痛和受伤。
她立刻后悔了自己的口不择言。她想,或许真的只是我神经过敏了。会虐待和咬女人的男人大街上一抓一大把,当初裘岩不是也咬过我吗?我为什么就没有怀疑这个男人是裘岩,怎么就这么偏执地认为就是他呢?说不定真相是那个女人自己有被虐倾向,和男人在一起时主动要求男人咬的呢。
“对不起,我刚刚太过份了!”她伸出手,手掌轻轻放在了他的心口。如果萧天刚刚说的话是真的,那么她的反应就太伤他男人的自尊了。
萧天甩开她的手,闭上眼努力压制和平伏着自己的情绪,过了许久还是掀开被子快速穿上衣服离开了。
她双手紧紧揪了揪被子,按下心中的痛重新躺下。身边没有了他,被子里好凉!
是不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所以总是这样怀疑你?又总是这样一再地挑衅你,希望你用你的温柔和娇宠给我信心,让我确信你是真的爱我?她身体朝前挪了挪,躺到了萧天刚刚躺过的地方,被子里依旧残留着一丝他的体温。
第二天,工作间隙的时间她依旧在想着萧天的事。她觉得她应该相信萧天,所以她想主动打个电话给他。她刚拿起手机手机自己就响了。她心里一喜,会不会是这家伙打来的?以往她使小性都是他事后主动打电话给她赔礼道歉的。结果一看却是一个陌生来电。
“周小姐,对不起,很冒昧给您电话。我是想问一下昨天我和您说的事您有没有对别人提过?”居然是邹采越。
犹豫了两秒,她还是回道:“没有。”
“哦,那可能是我神经过敏了。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而且用不善的眼神盯着我。我一紧张就打电话给您求证了。对不起,打扰了!”
“你为什么不报警?”
邹采越无奈地一声苦笑:“这样扑风捉影连我自己都不敢百分百确定的事怎么报警?而且那个男人警方也不能把他怎么的。没事了,只要您没对别人说,我自己小心些应该问题不大。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挂断电话,采月的心再次变得焦躁不安。这件事现在知道的除了中介就只有她和萧天。中介当然不可能是她嘴里连警察都不能怎么滴的人。她放下电话,靠向椅背,打消了主动给萧天电话的念头。
萧天现在很懊恼,我是不是对那丫头太好了,以至于让她恃宠而娇越来越不知道要尊重我了?他宁愿让自己的大脑被工作占据也不愿再去想那个狠心的女人,所以他去了公司。于是陈明涛和程怡在完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很悲催地成为了出气筒,而他完全没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对。
其它高管听说今天董事长来公司了,又听说董事长千年等一回地连陈总和程助理都同时给骂了,就一个个全都想办法和客户或是合作商联系,然后就找各种借口外出办事,免得撞上董事长宣诏诏见,一个不对也被骂。
虽然被董事长骂其实算是一件很荣幸的事,因为那代表了某人在集团和在董事长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显然董事长今天的状态有点不对劲,这种荣幸还是留待以后再承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