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需要多少钱?”李冰见老爸如此说,也没意见。虽然唐郎插言说以后的事业在西北,但李冰却有自己的考虑。艰苦的地方,适合创业,但却不适合生活。李冰的事业,还是想从蜀都起步,当然如果在东海或广羊,就更好了。
至于上京,那地方雾霾重,风沙大,冬天气候寒冷,与西陕有得一拼,北方人适应,但南方人未必适应。
“我们先看看再说,现在决定,太早了。总之,你把钱准备好就行。”说起儿子给老子投资,李江山也是当仁不让,浑然没觉得自己这个老子没用丢了面子什么的。
……
李冰与父母在街上逛街,在蜀都国宾馆,吕为政与宋鉴唐也饭后坐在一起喝茶。
在蜀都人看来,饭后一起喝茶,也就是聊天打屁。
本来,像宋鉴唐与吕为政这个级别的人,是很少饭后喝茶一说的,即便要喝茶,也是与私人关系更好的人在一起坐坐,绝不会出现两个大佬这种对坐的方式。
宋鉴唐比吕为政小六七岁,在华夏封疆大员中,其能力、业绩亦属前列,但宋鉴唐因为起步晚,42岁才上副厅,所以到此也差不多到顶了,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命运竟然会在一群纨绔爱害案中神迹般地好转。
今天这个喝茶,实际上是吕为政有感而发,重新接纳了儿子一家,孙儿还算有志气,这是喜悦啊,喜悦总得有人分享吧。想来想去,这宋鉴唐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
这个,也不是吕为政自降身份,此次事件,宋鉴唐中有功的,有功就得赏。坐在一起喝茶,就是一种赏。
更多的意思,吕为政在上京,宋鉴唐在蜀都,自己的孙儿也在蜀都,孙儿要在蜀都办事,吕为政有时是鞭长莫及的,需要借重宋鉴唐的首尾。
对于宋鉴唐而言,与吕为政一起喝茶,已经不是君恩胜似君恩了。至少,在华夏官场,能够帮上级做事,总是下级的福气。此时,宋鉴唐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其实,有些话是不用说的。吕为政只是提了一句,他的孙儿李冰非常有想法,而宋鉴唐也只说了一句,西蜀欢迎有志青年前来大展身手,并将尽力为天下英才提供方便。
吕为政要求人,只得语气放小。宋鉴唐要巴结领导,必须上升到政治高度。或许,这就是所谓华夏人的智慧。
“领导,李冰一案,警察部门已经调查清楚了,起因是本学期开校之际,李冰少爷亲切地称呼本班同学汪媛媛为‘媛媛’,武家的武学刚说李冰不该称呼得那么亲热,有癞蛤蟆的味道,而李冰反驳了一句关你鸟事,就这样,武家的武学刚就恨上了冰少了。”宋鉴唐在一段话中,对于李冰的称呼,连续上升了两个级别。
“武家是什么态度?”吕为政平静地问道。但宋鉴唐却能听出,这平静之中有风雷,吕为政,显然不想就这样放过武家。
“武家在米国的族长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他十分关切武学刚被伤害案件,希望蜀都警方能够迅速破案!”宋鉴唐不得不实话实说。
“他还有意思提要求,八十年前,国难当头,武家跟随着孔家发国难财,现在,国家投资条件好了,武家又回来在国内大肆敛财,想恢复其旧有地位,他真当华夏是他武家的么?”吕为政气愤地说道。
对于吕为政这段话,宋鉴唐只有当乌龟,不敢插话。有些话,天然地属于某一层级的人说的,不到那个层级,就不能胡言乱语。
“武家的武学刚被伤害,又是一个什么情形,难道还有更强大的纨绔在作怪?”吕为政显然从宋鉴唐的话中听出了别样意味。
“领导,再强大的纨绔,有您的指示,我也敢办。但武学等八人受伤,却不是普通案件。”宋鉴唐说着,翻出随身携带的文件,双手递给了吕为政。
文件是省警察局的汇报材料,最前面一页则是省警察局的分析与判断:第一,根据对八人伤口的检查以及残留物的化验,可以肯定,这并不是枪伤,而只是一种高温烧灼伤,疑是激光武器造成的伤害;第二,根据调查现场监控和对一品天下员工的审查,包括对附近群众摸底走访,没有发现可疑人员出入。
因为案发时,武学刚等人的门口就站有服务员,而另外的房间门口也站有服务员,至少有四名服务员能够互相看见;至于包间的窗外,则是一片停车场,平时也人来人往的,而且包间位于三楼,疑犯也难以攀爬而上;第三,八人的口供非常一致,那就是没有发现陌生人对他们发动攻击,但他们确确实实受伤了,所以,警方怀疑,这是拥有特异功能又拥有高端武器的人在对付他们。
“这事儿,你们根据正常程序,上报吧。武家的事,我会亲自给首长汇报。”吕为政想起他看到的资料,近年来,华夏经常发生这种无厘头案件,看来,某些势力真心不甘寂寞了啊!
至于武家的事,不过顺带而已,一个宋鉴唐,真有可能顶不住武家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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