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脸一板,“先生可曾说过不要虎儿和青妞在外面的话了?”
凌睿溪摇头,凌小柔道:“既然先生没说,便是先生觉得你不应被外事影响了听讲,若是你自己都做不到心无旁骛,却要将错怪在别人身上,事事报怨,你长大后也注定一事无成。”
凌睿溪见姑姑生气,不敢反驳,只求助地去看凌小敏,凌小敏为难地朝他摇头,深知凌小柔脾气的她哪里会在这时候去惹凌小柔?
真惹急了,凌小柔可是连她都会一起教训的。
凌睿溪又被凌小柔训了足有一刻钟,这才让吉祥如意带他去洗漱睡觉。
自从吉祥如意被方氏赶到这个院子之后,凌小柔就将原本侍候凌睿溪的下人遣散回去种田了,与吉祥如意这样专门训练出来侍候主子的丫鬟比起来,那些下人就太过粗枝大叶,时常出口成脏,凌小柔怕凌睿溪被他们带的也满嘴脏话。
而且,从上次知道凌睿溪身上的衣服竟是穿了一个月没换的,凌小柔更是对他们有了意见。
这才一回来就将吉祥如意安排侍候凌睿溪,只要她们每日将凌睿溪侍候好了,再把院子里收拾的事情做好,别的也没什么要她们做的,事情倒是都很轻松。
凌小柔见凌睿溪回去睡觉了,想了想,也觉得刘先生太过严苛,本来五岁的孩子,慢慢教就是,有必要每天从早学到晚,别书没读好,把孩子再读傻了。
看来明日也该去找刘先生,稍稍提上两句才是。
第二日起早,凌小柔亲自送凌睿溪去书房读书,刘先生已等在书房,见凌小柔亲自送孩子过来,也没起身,架子那是端的足足的。
大衍国一向尊师重教,即使是皇上见了自己的恩师都要行礼问安,更别说凌家这样刚起步的小富之家了。
凌小柔同凌睿溪一起,给刘先生见了礼,刘先生淡淡地点点头,让凌睿溪回去读书,完全无视了凌小柔。
凌小柔尴尬地朝刘先生又是一礼,“先生,我家溪儿给您添麻烦了。”
刘先生冷漠地道:“既拿了府上的束修,自当尽心竭力,何来麻烦之说?”
凌小柔其实挺怵和这个刘先生说话,从来不给人留情面,可有些时候有些话也只能她亲自来跟刘先生说,免得被刘先生认为不尊师重道。
只是让她直接跟刘先生说,我觉得你给孩子安排的课程太紧张,可不可以放松节奏这类的话,她肯定又说不出口,毕竟刘先生要求的严格才说明他对凌睿溪负责,而且这位先生也是有脾气的人,最恨别人对他指手划脚。
想了想,凌小柔道:“先生,此次来也是有一事要与先生商量,请问先生意下如何。”
刘先生依旧稳如泰山地坐着,示意凌小柔可以说了。
凌小柔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先生想必也看到了,庄上不只溪儿一个孩子,这几日总来书房听先生教书的两个孩子也是我家侄儿侄女,我就想先生能否将他二人也收为弟子,不求将来文章通达,好歹认个字,做生意别被人糊弄了。”
刘先生一想到这两日整日在书房外面捣乱的俩孩子就头疼,那可真是两个皮猴子,尤其是那个叫虎儿的男孩,只是碍于孩子不是他的学生,他也不好多管,才放任他们在外胡闹,顺便也历练一下凌睿溪的心境,小孩在任何环境下都能静下心来读书,将来才有成就。
当听凌小柔说要让那两个孩子来读书时,刘先生竟觉得隐隐有些兴奋,正没机会收拾这俩小兔崽子,这回可是送上门了。
只是为了表示一下他是有深沉的人,还要迟疑那么片刻,而且,教一个孩子和三个孩子所费的心力肯定是不同的,那么束修呢?难道也要一样?
凌小柔哪里不明白刘先生想的是什么,前世跟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凌小柔一眼就看出人家刘先生是不想收一份束修再多教两个孩子,就算她给的束修已比别人家请西席贵了很多也不行。
这也是人之常情,再儒雅的人不也得吃饭?能吃得上鸡鸭鱼肉,谁还愿吃糠咽菜的?
当即表示多送两个孩子读书,束修自然也是三份,刘先生听了心下满意,脸上还要迟疑了会儿,“刘某并不是贪财之人,只是怕那两个孩子吃不得苦,若是他家中之人舍不得,刘某也不好教导,不如请大小姐回去与他家人再说说,若是能够不干预刘某教书,刘某便留下他二人了。”
凌小柔表示回去就与大伯娘商量,刘先生才摆摆手,让凌小柔可以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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