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洛阳城的百姓,也有几十万嘛。他堆积在洛仓里头数十万石粮食拿出来,也足够他武装一直纵横中原的力量了。到时候,再招兵买马杀过去就完事了。乱世人命如草芥,给一碗饭就能卖命的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对于福王而言,真正对他造成威胁的,只有一个华言徽。他所看重的,也只有衡王。
干掉衡王,天子就是他的。皇位就是他的,这江山也就是他的。至于这些死掉的百姓,也会是他的。
所以,福王的注意力就在华言徽身上。而那个之前并不起眼的苏默,却真正结结实实地让福王吃了一个闷亏。
一场洛图纺织的股份招募,竟然将整个洛城大半的士绅都给吸引了过去。这还不算,本以为这衡王也早该歇菜了,没想到竟然不声不息地拿出了天子的亲笔题词题字,弄出了一个所谓的洛图皇室纺织。
有了皇家的金字招牌,在短短不过七天的ri子里,洛图皇室纺织工坊的架子就搭了起来。
原本苏默只是想着能够用五十万两银子就搭建起一个服装托拉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募集资金达到了三百万两。
放在后世,这就是至少十个亿啊。
更何况,原本五十万两银子就额外足够了古穿今之巫神。连带建设厂房,招募工人都能大大有超出。却没想到,洛城士绅们应募的热情实在是太大了。远远超出了苏默的想象,于是在主场招募会上,苏默直接将股本拉升到了三百万,照样由皇室占据过半股本,这才将热情太盛的士绅们给安抚了下来。
在这样一种近乎集体狂热的情绪中,所有人都怀着满腹热情,将这洛图皇室纺织的股本给缴纳清楚了。
随后,选举出来的十七名董事组成了董事会。十七名老少皆有的董事热情澎湃地平整土地,搭建工坊,招募人手,购买机械。在超额足够的资金优势下,全速发力的洛图换皇室纺织远远加快了将近一倍的速度将厂房给建设了起来。
而此刻,其他人才发现,苏默之前购买的棉花已经能够派上大用场了。这些重组的原谅被苏默转售一个倒卖就回本还大赚了一笔。偏生这些董事还对苏默如此体谅地“平价”出售而满怀欣喜。因为在洛图纺织的刺激下,整个河南周遭的棉花价格大幅上升,苏默之前收购进来的棉花已经算是低价了。
至于其他那些早早就签订好了订单价格的地主更是一个个地瞠目,难以想象整个河南一地的风cháo竟然就在苏默这么一个小年轻的手中,被翻腾来翻腾去,折腾得所有人都不得不佩服。而同样如此,他们也被自动地绑架在了苏默的战车上,不得不为之冲锋陷阵。
就这么一个转圜下来,不过区区半个月时间里发生事情竟然比起福王之前半年发生的事情还要jing彩,还要难以理解。
如此下来,面对城内这么波谲云诡的局面,他还有什么心思去想城外那么一点乱民?
在自己的腹心之地里,竟然被对方这么结结实实闹腾了一场。原本对自己根本无法反击的衡王,在苏默的帮衬下,竟然如此浩荡地拉出了一个所谓“洛图皇室纺织”的架子,将城中一个个分量不轻的士绅豪商给拉近了自己的圈子里。
福王很清楚,那些所谓交情在真正发生的大事面前,根本靠不住。世界上最结实的东西,永远是利益的勾结。
同样,当福王发现,城内这些士绅豪商竟然一下子就集结到了衡王的麾下时,他如何能不惊恐?
尽管洛阳城的兵权,政权,都进入了他的手里。但无论如何,福王都不会容许衡王在自己的老巢里拉出了一批实力派。
绝不!
福王想着,肥胖地身体在花园里蹒跚地走了几步,但无论怎么想,他都难以想出头绪。
所想悄悄放松一下,福王招来了自己最喜爱的侍妾花蕊。一个从王庄里头选出来的小家碧玉。
这小家碧玉比起一些大家闺秀多出了那么一股子清新的灵气,不仅如此,这花蕊还很好学,床上那些招数将福王伺候得欢快非常。于是最近这花蕊就是福王身边最宠爱的侍妾了。
福王挥手让内侍将侍妾招来,随后便继续冥思苦想着破局之法。想了一点,还是没头绪的福王不禁心绪有些糟糕了起来。
“花蕊怎么还不来?”华玉润有些不耐烦地,内侍奴婢纷纷低头。去传唤的内史却久久不归来。
华玉润皱起了眉头。
就当他快要按捺不住爆发的时候,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子跑了过来,正是华玉润最喜爱的花蕊,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华玉润肥大粗壮的大腿,哭丧了起来:“殿下,快救救妾身的父母吧……那些流民,将王庄给打破了啊……”
华玉润的脸sè瞬间难看都好像吃屎了一样,其后,终于反应了过来,脸sè刷地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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