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华仪柳,对这大哥,他们可是颇为服气的。原本这些王子混账的时候,华仪柳是正经跟着大儒学文,一切都是按照太子的模样在培养,什么待人接物,心计策略,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顶尖的。那个因为华玉润的悉心培养,华仪柳在兄弟面前就十分强势。等后来太子梦醒了,跟着一起混账了,这华仪柳还是一顶一的强悍。
玩什么人家都学得快,什么坏都别人家玩的溜,再加上之前打下这底子的心计,城府,对付几个纨绔自然是手到擒来。再加上福王这里,金银财宝人手物力没一个缺的,故而就这么混账了几年下来,洛阳的地下世界就进了华仪柳几个兄弟的手里。
这里头,这yin沉着脸的三弟华仪杨便是地下世界里头的头几号人物,手底下养着的走狗门客很是不少。
“好,听大哥的!”华仪杨道。
福王听着两儿子的话也没多说别的,不一会,一招手,一共九个儿子便齐齐到了主厅,听候福王的训话。也许老天在某种程度上说还真是公平的,先帝和福王华玉润争夺帝位,结果先帝胜了,但一个子嗣都没有。反倒是福王,儿子是一个一个生,一连九个不停歇。女儿那更是一大堆,十多个能凑四五桌麻将。
至于华仪柳和华言殊也差不多,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华言殊现在就一个女儿,其他的夭折的夭折,流产的流产,不可谓不伤心一妃难求,贵女不愿嫁全文阅读。就连华言徽也是,现在才大婚,晚婚的超级典型,惹得所有人说到衡阳一脉的时候都要大大扼腕,这还真是咄咄怪事了。
无论如何,在子嗣问题上福王是很得意的,或许也是觉得在皇位上争不过,多生几个儿子还能气气他们。
“你们几个私底下干的混账事也别以为真怎么天衣无缝,这朗朗乾坤里头明白人也不少。就说小六,你跟着那帮子陕西军户买卖的青盐真就没人知道?河南巡抚陆宗预那里案底都堆了好几次了,每ri累我过去拿,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华玉润体积巨大,但板起脸来却很有威慑xing。
九个儿子,华仪柳,华仪相,华仪杨,华仪廷,华仪习,华仪宗,华仪标,华仪立,华仪骐。九个人站成一排,整齐划一,显然是很有经验了。
被点名的六子华仪宗讪讪,心道却暗骂了起来,福王府田产虽厚,但他福王却是个苛刻抠门的xing子。王府每ri那点俸禄哪里够花销的,还不得自己去挣点,也是给家里额外支出的补贴啊!
想归想,华仪宗却没敢说出来。其实整个福王府地处中原,光是中转就可以干不知道多少买卖了。这些王子王孙事业是没指望了,有点德行的最新诗词歌画,更多的就是庸碌一生,抱着女人每晚造人,甚至混的差的几代过后没了财产,连皇子皇孙都成了乞丐。
福王府比起那些平庸一辈子的藩王不一样,整个福王府里头都萦绕着一股子愤懑之气。两次争夺皇位,两次失败。这种怨念不死两代人哪里会消得了?
所以每一任洛阳知府都有一项从不言明的任务,格外严格地监管好福王府不要生出谋逆的心思!反过来说,只要福王府不谋逆,其他的都好说。
故而十几年下来,福王府的黑金已经积蓄到了一个相当庞大的地步,同样,黑暗中的势力也让他们在遇到此次千载难遇的机会后,再也不甘蛰伏!
“燕京里那个生不出儿子的小子活不了多久了,现在,你们给我明面上老老实实起来。只要此次京城一举发力,每人一个享福不尽的亲王比起现在被圈养成猪,哪个选择你们要,都搞清楚!”华玉润目光灼灼:“当然,这该蓄力的一个都不能少,积蓄金银,训练兵马!小七!”
华仪标上前一步:“父王。”
“你和小六一起去陕西,那边的关系不要断了,也不要仅仅想着青盐。历来秦兵耐苦战,榆林那里可靠的厮杀军汉多网罗一点过来,越多越好。咱庄子里塞得下!缺的钱报个数,十万两以下直接取,但人却不能疏忽了!”这一次,华玉润也不吝啬了,十万两直接甩了出去。
众人艳羡,华仪宗华仪标整个腰杆一挺。
接着,华玉润看向华仪杨:“城里头那些泼皮是好用,但你自个儿粘得太近可就脏了。都赶进庄子里去,选些可靠的人练起来。这成军就该用青皮,这些人好歹见过血,最后关头也能派上用场!”
华仪杨摩拳擦掌,高声应下。
“还有老二,你在文社里面勾搭几个青楼女子小雅无碍,但也得用心和那些士子多走动走动。看看苏默在衡阳怎么做的?南华书社,整个衡阳的士子差不多都聚集到了那里。你在青楼里使的银子费了多少?可有一点成效?好好用心别只顾着那些小娘皮!”
“还有老四cao办的那些商行,老五的直管的田庄,老八~老九,你们也在宅子里多帮帮几个哥哥,别太没出息!能靠得住的,还是自家人!还有,今晚给衡王接风洗尘,让他见见世面,挫挫威风!”
“是,父王!”众人齐声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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