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要苏默活着带个话来,苏家也绝对能抗住夏家的打击!一旦苏默回来,夏家尹家将是怎么个下场,夏元繁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来!
苏默,可是平叛的大功臣啊!
挟平叛之功回归的苏默可不是易于之辈,想到这,夏元繁就心有戚戚,很有些担惊受怕的模样。
陈益古横了一眼夏元繁:“这次苏默回来也无碍,公子便在宝庆府。他要从西南回来,第一个就绕不开公子。我们在这里,安心看着公子怎么去收拾这些宵小便是了。担心那么多没必要的作甚?”
“是是……”崔子忠唯唯诺诺。
陈益古无奈看了崔子忠一眼,这小子本xing忠厚,虽然是个能干事的,却未免有些太胆小了。
“看着吧,我们这次三十万的订单撒出去,压不跨他苏家!”夏元繁恶狠狠地拍案。
尹立也是颔首:“这一次,我便立刻回去督促尹家那些工人。好好趁着这个时机将苏家的市场份额挤压出去!”
“好!”几人说罢,眼里好似能碰触火花一般。
与此同时,苏家作坊。
苏二牛唾沫横飞地在堂屋里说着,几个中年人穿着簇新的衣服,神情有些局促。却是专心致志地听着苏二牛道:“却说,公子直抵叶家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终用大义感染了叶如松归顺,于是叶家屯数千儿郎,在公子领导下,将城下叛贼叛贼杀得丢盔卸甲。趁胜追击下,得了这平叛第一胜利!……”
“好腐烂国度之活下去!”
“使君威猛!”
“使君果然了得,不愧是我善化的苏郎啊!”
……
一片赞叹声响起,苏二牛洋洋自得地仰着头,时不时和几人说着话。最终,还是一名更年老的男子有些局促地道:“二牛啊,期叔今天有些事,倒是想和你讲一讲。”
苏二牛低下身子凑过去:“期叔您老有事,二牛还能不听怎的。俺这手艺,可还是您老手把手教的。咱做人不能没了良心,是恩情是狗肺这都得分清楚了。您老这恩情,我可是记着的。您说,只要我二牛能办成的,绝不含糊!”
这期叔听了这话,脸上一红,有些扭捏了起来。其他几个人身子很是不舒服地扭捏了起来,显然也被这话刺到了。
期叔定了定心,缓缓道:“的确,是恩还是恨,是好还是坏。我们这些小百姓虽说做不了啥,但心里都有一杆秤。知道好坏,这次,我们就是明白了好坏以后,这才想要重新回来的。”
“是啊。尹家那群狗崽子,鼓动我们去了,丢下就不管了。之前说好的安家银子没了不说,连工薪都随意克扣。岳谷你知道吧?素来仗义执言的,谁家出了事情找他,只定帮忙毫不二话。可这一次给尹璋那说说情,让大家好好休息会,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这会还躺在床上,大腿是坏了,可不知道岳家嫂子和三个孩子怎么活啊!”又是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汉神情激动地说着.
提及岳谷,苏二牛脸sè一沉,显得有些愤怒。
见苏二牛这脸sè,其他几人都是悄悄点头。
这时,一名年轻些的汉子起身,肃然道:“这次,我们都明白了。被尹家这些人坑了!眼见着人过去了,什么腌臜事都使出来了。克扣工资还是轻的,有些兄弟家里困难了,逼迫签下奴契都有!”
“什么?”苏二牛难掩震惊:“尹家人,竟是这么不要脸了?”
奴契,那就意味着整个人一生的人生zi you都没了。小门小户的,家主成了尹家的奴仆,整个家庭基本上也等于当了尹家的奴仆。尤其是这玩意还是继承的,等于是子子孙孙给人家为奴为婢。
对于这些曾经在苏家作坊里头尝到了当人滋味的工人而言,再去给尹家为奴为婢,谁愿意?再说回来,当初肯去尹家,还不是为了薪酬更高,更有前途吗?
要这些前途,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家小家庭能过得更好。可这给人家为奴为婢了,这ri子再好,有啥奔头?
当下,所有人就怒了。
苏二牛听到这里,一拍案道:“咱不能让尹家人这么欺负!”
众人纷纷神情一振,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苏兄弟啊,这次,可要救救我们啊!”
苏二牛当下就拍了胸脯:“没说的,尹家这种杂碎,就该收拾。你们都回来,这契约重新立下。决不能给尹家做牛做马还得不到未来!”
“好!”
同样的情形还发生在所有苏氏庄园作坊里各个管理层的家里。尹家卸磨杀驴后的恶果终于显现了出来,所有人尝到了苦头以后,纷纷想起了曾经苏家的美好待遇。
“人力的问题解决了!”苏水华合上名册,笑得合不拢嘴:“该我们苏家发威,让那群小子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第一流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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