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我一下子就让李凡这句话给整不会了吗?
老黄叔是什么人,如果我没记错,蓝雪娥说过,那伙计是大先生的跟班。_!~;
敌人的跟班,介绍生意给我做。
我忽然有种被雷到,然后哑口无言的感受。
这种感受,就好像你忠实的妻子突然有一天无比温柔地跟你说,老公,我出钱给你纳个小妾在家里养着,让你乐呵,好不好呀。
诱惑中,隐含无限杀机!
就是这意思……
所以,我提醒自个儿,这事儿,得重视,千万不能马虎。
我没直接肯定李凡的提问,而是换了一种方式,用尽量柔和的语气说:“谁介绍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否解决问题。”
李凡笑了,笑的很勉强。
“我不感觉你这个年轻人能解决这个问题。”说完,她把我手里的麝香罐拿走,递给我一个孜然瓶。
拿了东西,我们重回到院子里。
这时,我看到,又有很多新朋友加入进来了。
人很多,大概十几位吧,但明显不是mba的学生。当然,如果mba放开政策,肯招收黑帮混混,我相信,他们也能成为我的好同学。
来的人,分成两批,一批围站在陆一文,也就是小文身体左右。另一批,则围着高锋,一边狠狠地喝啤酒,撸串,一边把凶光四射的眼睛往小文身上瞟。
比较悲剧的是我的小秘,蓝雪娥同志。
她悲催地化身烧烤小妹,香汗淋漓地站在烤炉前,给这些二愣子,三混子,驴球马蛋的家伙烤串儿吃。
雪娥不容易呀,那小眼神,哀怨的堪比窦娥。
是的,上班儿第一天,就遇见这事儿。哎,我这老板当的,有点对不住她。
“服务员!给我烤两腰子!”一胸口纹了猫头(可能是虎头,但我看是猫头)的大哥,狠狠把手里的签子扔地上,张口跟蓝雪娥说。
雪娥子:“哎,大哥,你稍等啊。”
然后,她咬牙切齿恨恨瞪我一眼,拿了签子,串腰子。
我有点憋不住乐。
是的,在如此杀气凛然,严肃,酷冷的气氛中,我居然想笑。
我没救了。
“你干啥地!”一大哥用手指着我说。
我愣了下,然后扬了扬手里孜然瓶子:“我,我拿孜然的。_!~;”
“噢……”大哥应了一声,又灌啤酒了。
小文这时,斜愣瞟着高锋说:“你整这些人来啥意思?”
高锋陪冷笑:“没什么意思,谁都知道x京小文,下手黑,我欠你钱,我有自知之明,所以,到你家来,你得让我预备着点呀。”
小文狞笑说:“你他妈知道欠我钱啊,快点麻溜,你把话讲透了,那钱什么时候还。”
高锋撮了下牙花子,伸手掏兜摸了盒黄鹤楼,抽出一根,点上,深吸口烟,吐了个烟圈儿说:“我不跟你扯没用的了,实话实说吧。那工程就是个套子,现在大厦刚起了两层,花了不到三千万,那块地,挺值钱。回头儿我转手,应该也能卖个大价。但是,小文我跟你说,你得给我一样东西。”
小文:“给你妈x!”
**!**!……
高锋身后,几个光膀子的肌肉大哥一听这话不淡定了。拎酒瓶子,看样儿就要开砸。
我真怕崩身上血,我赶紧溜到蓝雪娥身边儿,帮她一起烤串儿。
烤的过程中,我拧头。
你大爷呀,李凡和姓宋的,居然又没了。
这时,高锋伸手阻止身后的冲动兄弟上前开人脑瓜子,他冷笑:“小文,陆一文!我不跟你计较这个!我实话告诉你,有人盯上你家老太爷了。”
小文不紧不慢:“我爷怎么了?”
高锋:“甭他妈跟我装孙子,你哪来这些钱?搁x京地界,朝老一辈儿人打听,谁不知道你爷是个外八行蛊门里的药师。”
我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感觉,这高锋背后绝对有老一辈儿的高人指使。
因为,我们大多数人,仅仅知道古时旧社会有三教九流之说。但很少听说什么外八行儿。
外八行是什么呢?
一行盗,就是贼,各种各样的盗窃手段,手法儿,门路。二行蛊,蛊不单指什么湘西的虫子,湘西虫子只是蛊中的一个小类别。蛊大类指的是一些迷惑人心,操纵人类行为习惯的手段!
三行机关,祖师爷就是大名鼎鼎的科学家祖冲之。四行千门,也叫骗,但骗不好听,改称千,就是江湖骗子团伙。五行兰花,指的就是失足女,青楼小妹。六行神调,亦称巫,指跳大神儿那些。七行红手绢,这个就是变魔术的,古人称戏法儿,把戏。八行索命,好嘛,就是替人行凶杀人的那些家伙。
这外八行,不入正途,不归正道。
走的都是邪门歪道的路子!赚的呢,往往也都是昧了良心的大钱。
但外八行也有规矩,讲究的是个,二八开。什么叫二八开,意思是说,你赚十块钱,得拿两块钱出来捐给穷人。
其实,也不是什么慈善家,无非花钱,买个心安罢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