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炫清:“我们是大学同学。”
我惊讶:“不可能啊,大学同学,感情应该很好呀。”
陈炫清摇了摇头,无奈说:“环境!完全是环境!如果不到香港来,我们或许仍旧能过的很好。可是这里,这个城市,笑贫不笑娼你明白吗达医生?”
我品了口咖啡:“没错,如果时光倒退三十年,回到八十年代初,你们在内地的一个小城市,或许你们会非常恩爱。”
陈炫清猛点头:“对!可是现在,不同了。环境,环境是个大问题,另外再就是家教……”
“家教……?”我狐疑。
陈炫清冷笑:“达医生,我不妨告诉你,你以为我岳父让我妻子到香港来是干什么吗?他的真正目地是想让女儿帮他洗钱!”
我正色:“这种事情,可涉及到一个法律问题啊,我们不能乱开玩笑。”
陈炫清:“我是开玩笑吗?达医生,我说的是真话!告诉你吧,我手里有证据,有他们父女洗钱的铁证!”
ok!大料终于爆出来了!
我保持淡定:“陈先生,我们说的是心理问题,这个涉及法律,还是不要过多提及了。”
陈炫清长叹:“我就是这么一说,其实,我约你的真正目地还是我老婆,你说,我该怎么办?是离婚,还是继续过这种日子。”
我:“这种事情,换了一个正常男人都没办法忍受,好像除了离婚,没有别的选择吧。”
陈炫清苦笑:“离婚……”
这时我注意到,他伸手轻轻抚摸腕上的那块江诗丹顿。
我心头一动:“你是无法放弃现在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是吧。”
陈炫清点了点头。
我又不动声色说:“你是打算,用她给你的钱,也在外面找女人,对吧。”
陈炫清:“我已经这么做了。”
我抬头,看他:“陈先生,按我现在的分析,你这个婚姻已经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可以说,你提出离婚你夫人不会说半个不字。而现在唯一让你放心不下的就是……”
我指了指他腕上的表:“你的经济来源。”
陈炫清点头。
我:“我记得你说,你好像有个孩子。”
陈炫清摇头苦笑:“孩子没有姓陈,姓的是我夫人的姓。”
悲剧呀!太悲剧,太虐了!说实话,我挺佩服陈同学,这么虐的日子都挺过来了,心理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强!
我这时对陈炫清说:“你们现在的关系,就是危如垒卵!你明白吗?你夫人已经不再把你当成她的情感对象了,你除了一个空头名份,别无他物。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则要归咎于你的性格。”
陈炫清一愣。
“我的性格?”
我毫不客气:“你太不男人了!你太娘了!”
陈炫清听了这话,脸一红,脖子一粗,喘息加剧。但很快,他又恢复正常,惨白个脸,目光失神地说:“是啊,我就是这样,怎么办呢。”
我目光如炬,盯着陈炫清,一字一句:“凤凰浴火,涅重生!”
陈炫清喃喃:“凤凰,涅……我,这是要我……”
我提醒他:“放下一切!因为你要知道,这一切不是你靠双手,头脑,赚来的东西,你的手表,它不姓陈!你明白吗?”
这句话,点醒了陈炫清,他哆哆嗦嗦,伸手摘下了江诗丹顿。
我背靠椅子上对陈炫清说:“你是个活人,不残废,没毛病!你大学毕业,有过人的学识,你完全可以从零开始,打出一个属于你的大大江山,你又何必因这一个女人让你每天自甘堕落,度日如年呢?”
陈炫清抽动下嘴:“打拼,谈何容易。”
我啪!
猛地一拍桌子:“不容易也要拼!就算是死也要拼!人!要活着拼,死了算!”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身上散发出了什么样的气场。
但我估计,陈炫清吓坏了,他浑身哆嗦,眼神流露出极大的恐惧和震惊,豆大的冷汗,不停从他额头徐徐滑落。
空气凝固了几分钟。
我忽然一笑,场面顿时恢复和谐。
我端杯,轻啜咖啡,淡淡:“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陈炫清呆呆……
“你……你这个心理医生太特别了,你身上的东西,我说不清楚,像军人,又像……总之,你……你绝不是普通心理医生。”
我笑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说说你吧,想好了吗?”
陈炫清纠结地在桌下揪着手指,脸上表情很痛苦……
足有十分钟,他目光忽地闪现一抹狠色:“他们家人,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只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一个给他们生孩子的工具。”
我无语了,我靠,这话本该是从女人嘴里说出来的。
陈炫清又发狠:“我想好了,我要做污点证人,我要举报!我要……”
ok!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不过,我看陈炫清眼中目光闪烁,我知道这种人心思极易反复,因此,不宜拖!
我果断:“既然这样,那ok!我正好认识一个朋友,是香港警署的,你可以把你手中的材料,递交给她。”
“啊……”陈炫清瞪大双眼。
我冷然:“男人!要有决断力!要说话算话!”
陈炫清表情一阵扭曲:“好!要有决断力!我听你的,干了!”
我笑了,然后拿手机,给薇薇安打了个电话。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