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你太坏了。”
就在我话出口的那么一刹那。
苗真真脸上瞬间浮现数种不同表情。
惊讶,不解,害羞,慌乱,疑惑,震惊!
我看的略走神儿。
是的,当以上数种表情从一个被你压在身底下的漂亮妩媚苗家小妹脸上一一呈现时。
是男人,都得走神儿。
五秒后。
苗真真奋力推我:“你个坏蛋!姓季的!你……你这是搞啥子哟。”
苗媛媛也凑上来,捡起地上小竹笛,抽打我后背说:“坏蛋,流氓,放开姐姐,放开!”
我在两位苗家妹子的混合双打下,在脸上淡着镇宅版的坏笑,我慢慢起身。
我满不在乎地站在屋子中间,用故意伪装的优雅手势,整了整被真真同学抓乱的衣领,我抬头,下一秒,我愣了。
两苗家小妹,笔直站在我面前,两手抱拳,做了个标准江湖礼节,口中镇镇有词地齐说:“苗家风朗寨,真真,媛媛,拜见半个虫王大人!”
“风朗?半个?虫王?”
三个关键词,第一个我认识。
风朗寨离我们季家村不算远,四十多里山路,我爹,家爷,道爷,还有诸位叔公跟风朗寨的人非常熟。
一般情况下,正统苗人不跟汉人接触。
但季家村是个小例外,一来,季家村扎根儿时候长。二来,吼吼,有强大医术。
所以,风朗寨的人,跟我们关系处的那叫一个铁。
我呢,三四岁的时候,爷爷还曾经带我去寨子里玩了一次。当时记得,还跟里边儿一帮小丫头玩的特别好。
她们做游戏,谁输了,就跑来抓一下我的小牛牛……
后来,长大了,因为要去外面上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就再没去过风朗寨。
想不到啊想不到,n年后,我居然会在这个大大的邮轮上见到风朗寨的妹子。
这两妹子,媛媛显的要小一些。
真真要大一点儿,年龄跟我差不多。
亦不知,当年,揪我小牛牛的那批坏丫头当中,有没有眼前的这个真真呢?
ok,关于风朗寨的来历经过,我就交待到这里。
那下面,‘半个’‘虫王’又该如何解释呢?
说实话,现在,苗真真对我一下子客气起来,我也不太好意思了。我笑着摆了摆手说:“那个,不用,这么客气,我这人,受不了这个。那个,你们是风朗寨的啊,你们听没听说过季家村?”
真真抬头:“听说过哟,离的几十里路,都是汉人,医术高明。常到寨子里走动。不过,他们全是老一辈的人,年轻人,就不知道了。”
我心中一动,脱口问真真:“那个,你记得小时候,有个季家村的小男孩儿,跑去你们寨子……”
苗真真先是一愣。
愣了那么十几秒后,她脸,唰的一下,突然就变的通红,通红!
齐嘞!他大爷地!当初揪我小牛牛的那批坏丫头,肯定有苗真真!妥妥儿,没跑儿!
哼!我容易嘛,我小小童年,就落下阴影儿。我……我现在一想这事儿,我牛牛儿都疼得慌。
我轻哼,然后,伸手,搁裤腰带上,抽出我那块,象征季家传人的青铜牌。
媛媛伸手接过,好奇打量。
转手,又递给了苗真真。
她拿在手里,反复瞅了两眼,长舒口气说:“哎哟,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嘞!来,季家小哥,来,坐!”
好嘛,现在人家这二位不拿什么小虫子吓唬我了。
又开始热情了,又开始坦露苗家热情好客的一面了。
媛媛转身,拿了三瓶绿茶,拧开一瓶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仰头咕咚,喝了一口,末了我晃了晃瓶子问:“这里面,没有蛊吧!”
苗真真扑哧一乐,复又咬牙说:“有!虫虫蛊,让你肚里长满大虫子!”
我故作肚疼,哎哟一声。
然后,又惹两苗家小妹一阵笑。
嬉笑过后,我听了苗真真讲述她们的经过……
这俩小妹不容易啊,凭着一身的苗医本事,先是到县城发展,然后在短短三周内,用漂亮到令人惊讶的手段,治了五个病人。后又到省城,然后在一位苗家前辈的指点帮助下,开了家苗医馆。
对外,她们卖的是苗家从山里采来的草药。私下接到一些难度较大的病人,就施展苗家妹子的独门绝技,蛊虫医术。
这个,涉及到复杂的虫子杂交,药物喂养,驯化等等一系列的手段,我就不多说了。
总之,后来俩人接到通知,说是允许参加这么个考核,两人就来了。
至于虫王一说,那是风朗寨的一个传统。
意思是,被大毛蛛咬过,硬撑数天,不吃解药,最后获得免疫能力的人。就被寨子里的人奉为虫王。
但这个呢,只限苗人。
因为我是汉人,所以,苗真真就叫我半个虫王。
不管半个,还是一个!归根结底,我是接受过大毛蛛考验,并获得免疫能力的人。这样的人,在苗人心中,都是极为尊敬的存在!
聊到最后,苗真真问我,那张纸到底是什么意思,究竟是不是我画的。
我这才绕回正题说:“我们啊!现在,陷进一个大局里了!”kanshu.la/book/dazhuz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