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下:“打工仔?”
老黎递给我条毛巾说:“有片果园,请了几十个外地人过来摘芒果,可不知怎么,外地人得了一种类似森林出血热的传染性疾病。k";园主给他们送到当地医院,救是救过来,就是有六七个身体弱的一直不见好。病情还不断加重,高烧不退,没办法。园主求到药王弟子门上,这不……”
老黎嘿嘿一笑:“就有了我们今天采药的事。”
我笑说:“那园主真是好心人呐,换一般老板,可能都会不管不问。”
老黎:“园主是我手下兄弟!他不管不问,他够胆吗?”
我一惊:“怎么?黑社会呀?”
老黎嘿嘿怪笑不说话。
我不管老黎是不是黑社会,总之在我眼里,这人还不错,性情有些像老范,不过,他跟老范的路子完全不同。
老范是儒雅道医。
这位,真正的大哥级人物啊!
穿上衣服,眼瞅这天就开始变了,呼呼的直起大风。
老黎惦记送药的那个小兄弟,回去路上,不停拿海事对讲跟对方联系。
一直到山庄门口,我们下车,进了楼。
狂风暴雨大作的时候,老黎说他那兄弟已经安全上岸了。
前后,就是这么一步之差,迟一分,那哥们儿都可能翻海里去。
或许,这就是冥冥中的天意吧!
经历这么一档子事儿,老黎也拿我当他兄弟看了。
回到楼里,他特意让厨房做了几个当地的特产菜,拎了一瓶子药酒,跟我喝了起来。
小酒儿一喝,这老头儿终于把心里话讲出来了。
原来,这老家伙果然是传说中的‘x圈x’!
当年,他是偷渡去的香港。在香港,他干了不少坏事儿,后来又去了蒋公那个大岛,同样也干了不少的坏事儿。接着,蒋公手下抓他,他又跑了,先是跑到菲律宾,进丛林,跟一伙儿地方派系打了一年多的仗,后又偷渡到了美利坚。
各种混,各种坏事。
接着,又从美利坚打到了加拿大,最终在加国洗白了身份。
这个老头儿啊,他就是个传奇(我答应帮他写本书,只是不知何时能码出来,还是先写这本吧,哈哈。)
老头儿把我当朋友了,将他干过的事儿一件件全抖落出来。
末了说着说着,这老家伙还哭了,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鼻涕眼泪一大把。
后来,我们都醉了,趴桌子,直接就这么睡。
睡了差不多一整天,晚上醒来后,我头痛,正要回去睡觉,老家伙还是不放我,拉着我陪他钓鱼。k";
钓了大半宿的鱼,后半夜才折回房间死觉。
刚进屋儿,我正要躺下,我忽听隔壁传来呻吟声……
哎哟……哎……哎呀!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的格外清晰。可是,我隔壁是男人呐!
是个没带媳妇的大老爷们儿,那货叫老九,是某公司的主管,一个略显斯文,实则闷骚的小大叔!
我又细听下呻吟,脑中线程全开,分析这声音的构成。
六秒后,我分析,这绝非房事之音,亦非撸炮之声,乃是,病痛之音!
哎,我可怜的学员,你这是肿么了。
我想了想,拿房间座机,给隔壁打过去了。
嘟啊嘟。
“喂……”
这动静,有气无力。
“那个,老九哥吗?我在这屋听到你那声音有些不对劲儿,你这是肿么了。”
“哎,别提了,生蚝,四十个……四十个生蚝,哎,突然就手脚疼了”
哎哟,这就是贪嘴的下场啊,生蚝虽说壮阳,可也不能多吃,吃多一是坏坏子,二是容易引发急性的痛风。
我急忙跑到隔壁,敲了门,老九哥佝偻着身子,弯大腰,给我把门打开。
我进屋儿,坐下,又问他怎么样?
老九:“疼啊,手脚肌肉,像针刺一样,太疼了。”
我又问:“你吃生蚝的时候喝啤酒了吗?”
老九:“喝了,八瓶!”
齐了!妥妥儿地,痛风!
我拿过老九的手一看,手指略红肿,又低头看了眼脚指头,脚指头这会儿也变的略红,略肿。
痛风遭罪啊,疼起来的滋味我虽然没试过,但我知道,绝对难受。
老九耷拉个脑袋:“哎哟,我这怎么办呐,我……要死了。”
痛风倒不难治,但我手头现在没有备好的药啊。
于是……
好嘛,我让老九先坚持,然后起身,离开房间,找岛主去了。
找到老黎,说明情况,老黎直接扔我一串钥匙,让我自已去他那三层小白楼里去找。
我拿了钥匙,找到楼,又进了老黎的私家药物实验室,在里面一通翻找,最终找到了我要给老九煎的药。
这一共是三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