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搞定。
我们每人捧了一大碗的白米饭,在上面堆放了几块大块的牛肉,齐齐坐在黑牛岭大酒店门前的木椅上,望着夕阳,狼吞虎咽地吃着。
吃饱喝足,我拿驱虫的药粉,把大酒店的几只军团给请走。然后,我们合衣,分躺在木板床上,盖上毛毯安然睡去。
外面,三叔的兄弟们,直接把手扶式拖拉机围大酒店一圈,一个个躺在后车箱里休息。
清晨,我首先被一阵清脆的铃铛音吵醒。
这铃音太熟了。
让我一下子就猛地掀掉毯子,扑通跳下床,直奔酒店门外。
清晨的薄雾笼罩了整个山区。
到处都是朦胧雾影……
而就在雾色中,一道淡黄的身影,斩破层层迷雾,嗖的一下,就飞奔到了我的面前。
“大傻黄!我的大傻黄!”
我眼圈含了泪,用激动的声音呼唤。
大傻黄不是人,它是条狗。
一条正宗的,体形很大的,中华田园犬,也就是我们俗称的土狗,大笨狗。
大傻黄今年四岁,是条成年大狗,但是……它不喜交配,所以目前仍旧是单身。(有关此狗的一些雷人品性,容我稍后介绍。)
雾气中,一条身材很大,但贼眼兮兮,长相很贱的黄毛大笨狗,忽地就出现,然后腾空,抬两爪,一下就给我扑倒地上了。
呼呼……
大傻黄伸着个大舌头,亲热地舔着我的脸。
我开心,幸福,眼角余光斜视。
突然,突然我发现大傻黄狗的狗唇边,居然残留了一丝可疑的粪渣!
我擦你个xx!
我一骨碌坐起身,拎着狗耳朵说:“又吃屎了是不是?又吃屎了?”
大傻黄委屈,小声儿呜咽。
我教训着大傻黄,忽听背后有人说:“咦,哥哥,好大的狗耶,啊……”
伴随尖叫。
大傻黄跟见了耗子的猫一样,飞速扑向了小七。
我咧嘴:“不怕,不怕,它不咬人的。”
小七微哆嗦。
大傻黄扑到她脚边,低头闻了闻鞋子,又搁脑袋蹭了蹭小七的裤子,然后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趴小七脚下,抬头,小眼睛渴望。
我说:“它在求抚摸呢。”
小七:“它,真的让我摸吗?”
“摸吧,摸吧,你呀,就算是揪它耳朵,抽它两耳光都没事儿。”我抱臂、。
小七果然摸了摸耳朵,又摸了摸狗脑门。
大傻黄,欢快地摇着尾巴迎合。
这时,晨雾中,响起阵阵蹄音和连成片的铃铛音。
我顺势望去。
雾气里,缓缓浮现一个伟岸的身影。
我再细观。
我擦!大粗婶!
大粗婶,本姓孙。
她是外姓人,早年是祖上逃荒,来到季家村,然后就一直住在了村里。
大粗婶,之所以这么称呼她,皆因她跟北美巨熊走的是一个路线。
大粗婶,身高近一米八五,体重二百多斤,纯爷们儿在她面前,都不是爷们儿,是小孩儿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大粗婶的腰,那是真壮啊!
扛两百斤的麻袋上山给守山的护林员送粮食,那就跟玩儿似的。
大粗婶一见到我就扯嗓子吼:“季大宝贝,你总算回来喽。”
是地!因为我是季家这一代的独苗。所以,村里人,都叫我季大宝贝。
我眼含热泪:“大粗婶,你……你咋这么快呢。”
“哈哈!”婶爆出一串不输爷们儿的笑声说:“听说你回来,天没亮,就动身喽,这不,村里爷们儿,老的老,弱的弱,我就一个人来了。”
说着话,我看大粗婶赶着一队伪驴,悠悠来到了近处。
伪驴!
俗名,骡子。
这货身材壮,耐力强,能扛能驮,能走山路,是居山旅行的绝佳帮手。
不一会儿,大粗婶把伪驴们赶到近处。
我上前,跟大粗婶介绍小七,小格和洋人们。
大粗婶打量小七,上下点头说:“嗯,嫩啊,俊啊,不错!这城里小妹妹长的真不错。”
又介绍到洋人。
大粗婶:“好啊,这膀子,好啊……”
大粗婶跟洋人们纷纷握手,期间,有人扛摄像机在拍。
大粗婶淡定,目光微含情,对几个近一米九的洋兄弟轻抛媚眼。
是地,大粗婶今年四十三,她,单身,未婚。
大家简短介绍完毕。
三叔的兄弟们又开始做饭。
吃了早饭,三叔兄弟完成交接工作,开着越野车,自行返回了。
我们开始把装备什么的,往伪驴身上装。
安置妥当装备,大粗婶又扶了小七,小格,和洋妞安娜分别坐上装了鞍的伪驴,一声吆喝,走起!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我们过了数道岭,穿了两个密林,趟了两条河,又沿狭小无比的盘山崖路走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下山,这才来到我的家,季家村。
这是个掩在幽静山谷里的古朴山村。
村落样式,类似苗家的吊脚楼。
它们分布在山谷的各个角落,屋檐掩在翠绿的林荫中,伴着淡淡的雾气,若隐若现,有如世外仙境,缥缈灵踪。
村口,有两株大树,树下,有块碑,上书的是,某年某月某日,季家携族逃难至此。
此际。
在石碑前,一个身材中等,须发皆白的老人,正背手,微笑注视我们。
到了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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