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三姨娘、五姨娘出府,时间已过去一月。奂霜、桃菊也得到了她们应有的惩罚。在这一个月里,大家各自都相当安稳,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动作。
为着梁金儿的离开,潘以楼一度情绪低落到极点。也许在他看来,自己女人的告离,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失败,尊严不许,面子不许!所以这些日子来,他都将自己关在房里,平时要没什么事,一般不出来随意走动。
梁金儿一走,有人欢喜有人愁,那边潘以楼黯自神伤,这边二姨娘,四姨娘却有些欣喜。虽她们本身也受到了伤害,但是一下子能除掉两颗眼中钉,这委实还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再者,反正如今大家谁都怀不了,那么最后正妻之位鹿死谁手?就看她们是骡子是马拉出去溜溜。一句话,各凭各的本事!
潘笛被打,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就算是现在,下地还不甚利索。自三姨娘被休后,她被关了禁闭,如今就是想闹也一下子闹不起来,唯有安安静静的待着,先把伤养好。
潘筝潘箜最近也没什么,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俩就像没事人似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每天照样涂脂抹粉,花枝招展的进进出出,全不理会潘以楼现下的心情。
这一个月,韶兰倾倒是过的自在,除了经常要被方秀实那臭小子烦引荐之事以外,其他的基本算是悠闲。但是--
越是看似平静的表面,往往阴谋就来的越是汹涌。在这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潘府,似乎的,她能嗅到那隐藏于空气中的阴谋味道。
梁金儿临走前的那一句,让她的锁定范围缩小,凶手也隐隐的呼之欲出。可是,究竟是她们中的哪一个呢?潘箜?潘笛?亦或者是潘筝?
那天晚上,她是看着潘筝和张应元偷情的。若嫌疑,潘筝也不是没有,但却是可能性不大。因为那个贱男已经允诺过她,先娶她,待得了自己的嫁妆之后,再寻个办法弄死自己,接着再迎娶潘筝,让她坐享其成,安得嫡女之衔!
按理,张应元都答应她了,她便没必要再冒险出手。再者那天晚上,火热激情,她应该是没有时间偷袭她才对……
潘筝的作案嫌疑不大,暂时可先放一边,然而潘箜潘笛么……
梁金儿了,那天晚上曾亲眼看见她们先后从湖边回来,那这就明了她们其实都是知道她当时是在湖边的。而至于……到底是潘箜行凶时被潘笛看见?还是潘笛跟着潘箜最后发现了她而下手?这其中真相犹未可知,只有等她自己一步步的揭晓谜底。
应该快了吧?都沉静了这么久。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们将计划布好,前前后后,就等着她二货兮兮的往里面跳!只是,她会让她们如愿吗?……答案,当然不会!
躺在椅子上,悠闲的眯着眼,把玩着手中的那块白玉玉佩,韶兰倾沉目,嘴角微笑。
她知道抢人东西不好,尤其是在人昏睡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抢人东西就更不好!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块玉,就由心的喜欢它,所以不得以之下,她当了回强盗,还拿了个破烂借口,美其名曰为:救人费用!
也不知道那个人他好了没有?虽然没看清长相,但直觉的感到应该是个光华无限的人。只可惜是上了那个美女蛇的当,估计这以后是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锦绳了。
拿了人的东西,就意思意思的想想人家,这样她的心里才没有那么重的犯罪感,腰杆儿也好挺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笑的一抚过玉佩,轻轻的放进怀中,此时的韶兰倾,眼前忽的一闪过当日情景:繁华俊冷的男子,虽好看,但不能沾,往往漂亮的东西都极具危险,希望她和那个“本宫”就此萍水相逢,此生老死都不要再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