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的坐下,紧挨在三姨娘身旁,潘笛自觉自己一番言论是给她娘亲长脸,可以为娘亲吸引更多爹的目光。
“老爷,笛儿的对,你毕竟是兰倾的亲爹,她就算权利再大,也不能罔顾你的吩咐啊……”
趁机的上两句,以求的潘以楼的多看。三姨娘黄氏心中觉得,如果自个儿今日表现好,讲的对,不定今夜老爷心中欢欣,便就在她的房中宿下了。
姨娘之心,在场皆知。这时,一向看她不惯的四姨娘程氏冷嗤一声,双眼猛的向上一翻:“老爷的吩咐?你觉得那个韶兰倾会听吗?她都已经开口向老爷索要潘府当家之权了,还会在乎这一点亲情情谊?!”
开口毫不避讳的点出厉害关系,四姨娘的泼辣,众人皆知。
果然,当听到她这一番话后,原来脸色稍有改善的潘以楼,便如跌入深渊,又继续保持沉默。
是啊,兰倾也许都不把他爹了!要不然,她怎么会突然间转变,开口问他要管理大权?
脸色,冷冷的,有些难看。这时候,仍是哭泣的潘筝站起身,扯着潘以楼的袖子就是一阵委屈;“爹,筝儿好痛……”
“虽然,虽然筝儿不是嫡女,地位也不尊,但是作为爹爹的第一个孩儿,自小你就疼爱我,连一个手指都不舍的碰我。可是今日,她韶兰倾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试问我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潘府里立足啊,爹爹……!”
声泪俱下,悲愤控诉,拉着潘以楼,潘筝伤楚,连带着一旁的王氏也不由抬袖,轻拭眼角。
正如潘筝所,她虽不是嫡女,但对于潘以楼的意思却有不同。首先,年少情动,懵懵懂懂,二姨娘王氏作为潘以楼的通房丫鬟,极大程度上满足了他对异性的好奇与冲动,所以以致于在日后的岁月里,王氏虽人老珠黄不得宠爱,但当年情意仍在,潘以楼也未加嫌弃,甚至还多有敬重,保证了她二姨娘的地位不受动摇。
有个地位稳固的娘亲,潘筝自然也有些上脸,再者,她还是潘以楼的第一子,从感情上讲,多多少少占得先机。
就是这么一个倍受宠爱的人儿,可今日却当众受辱!潘以楼看着眼前哭的像泪人儿似的女儿,以及愁容满面,想又不忍的妾侍,他的手,紧握起,脸上阴沉一片。
发现到潘以楼这一系列动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话。更有甚者五姨娘梁氏,在触碰到面前那沉沉一片的眼神时,竟是心中一个胆怯,后退一步,身子一不小心的撞上了背后的梁柱。
她这一动作,若是换在平时,是铁定要遭来其他姨娘的奚落与嘲讽。可是今日,情况不同,大家没有心思,也不会有这个心思去关注她,只个个冥思,看看眼下境况,可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
厅中,静悄悄的,就次连潘筝的哭声都没有了。只见沉默中,大家都皱着眉,似乎的,脑中千头万绪。
“爹爹。”
一句叫唤,打破沉静,抬眼间,只见一向温顺乖巧的潘箜走上前来,眼定定的看着,欲言不言,似心有纠结。
“是箜儿啊,有什么话,你尽管直,爹不会怪你的。”
以为潘箜是有踌躇,潘以楼出声为振其心。见此,那人儿微微一笑,仿佛间是受了极大的鼓励。
“爹爹,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自兰倾姐落水醒来后,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无一不透露着诡异,就仿佛如今站在我们面前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之前熟悉的那个兰倾姐,而是……”
“听世有恶鬼附体之,专食人阳气,吸人精魄,以求延年……不知道兰倾姐她会不会--!”
话,一开始缓慢,逐渐的……加快,等到了最关键时候猛然截住,其余意味,留给他人想象……
虽然,什么都没有破,但字字断句拿捏到位,使人一听之后便就觉得这是恶鬼俯身,意欲为害人间。
话之完,便悄然而退,潘箜很懂得人之心理,只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之最关键的话。
恶鬼附身?荒谬之谈!潘以楼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存在的可能性。可是,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沉默着,在心里细细琢磨:
如果……兰倾她真的被恶鬼附身,那么她便就不再是她!那如果她不是她了,那现在他所遭受的一切困惑,不就全然迎刃而解了……
心里,有一点点的动,似乎间有什么被打定!潘以楼抬头看向潘箜,微微的,笑容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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